psychological ownership^］. Tourism Tribune, 2019, 34( 7): 85-97.］分享经济情境中顾塔多重互动与公民行为倾向的关系----基于心理所有权的视角孟韬'，何畅】(1.东北财经大学国际商学院，辽宁大连116025； 2.东北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辽宁大连116025)［摘要］分享经济推动了旅游业的创新与转型,也引起了学者
织将闲置资源的使用权进行短期让渡的一种新的
们的广泛关注但现有研究多聚焦于概念和动机,对分享经济 中的顾客公民行为却缺乏讨论因此，文章以分享住宿平台 Airbnb为研究对象，基于社会交换理论，以“剌激-有机体-反
经济模式卩近几年来，分享经济迅速渗透到多个 旅游相关行业，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莫过于分享住 宿平台爱彼迎(Airbnb)和出行平台Uber从本质
上来看，分享经济商业模式实现了消费考与服务提
应”模型为研究框架，探究顾客多重互动、心理所有权与顾客公 民行为倾向之间的关系文章利用SPSS 2().()和AMOSS 20.0对
收集的28(＞份样本数据进行分析，结果表明在分享经济情境中， 人机互动、人际互动、产岛互动和主客互动都对心理所有权有积
供者之间的共同生产与消费;顾客在使用产品或体 验的过程中，通过与参与者互动实现了价值共创U 在传统经济中.价值共创关注的是“顾客-企业”之
极影响；心理所有权正向影响公民行为倾向；同时，心理所有权
在顾客多重互动与公民行为倾向之间存在中介作用文章不仅
间的单一互动关系，即企业负责价值创造进行生产 和销售.而消费者作为价值的接受者完成消费任 务。但在分享经济中.价值创造的主体由企业转变为
为旅游学者研究分享经济提供新的思路和切入点，也为旅游管 理实践提供了借鉴.［关键词］分享经济；多重互动；心理所有权;公民行为倾向 ［中图分类号］F59个体服务者，而价值则是在消费者与平台、个体服 务者以及产品的多重互动中实现讥可见，在分享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5006(2019)07-0086-13
经济价值创造的过程中，消费者的互动行为是多样 而复杂的，因此在分享经济情境下.探究消费者的 多重互动行为是非常值得学者们研究的话题之一：Doi: 10.19765/j.cnki.l 002-5006.2019.07.014虽然价值共创增强了分享经济在相关行业的
引言发展活力，但也不可避免地带来一定的负面影响，
即价值共毁(value co-destruction)'4^ 例如 Malhotra
作为互联网时代的产物,分享经济是个体或组和Van在“分享经济黑暗面及如何缓解它”一文中
提到，由于个人素质的缺失，当地居民会面临着房
［基金项目］本研究受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分享经济的组织
屋受损或不被尊重等问题，并且16%的Yelp评论 (美国最大的点评网站——笔者注)都是不真实的，
性质与组织模式研究”(71840006)、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新
时代流通服务业高质量发展的路径选择与政策体系构建” (18ZDA058)共同资助 ［This study was supported by grants from the 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 (to MENG Tao) (No. 71840006) ,and the National Soci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房东不得不进行反击以挽救他们的声誉讥由此可
以看岀，消费者是互动的核心主体，企业平台或服 务者对顾客行为的控制力大大降低：因此在分享
经济环境中，平台企业和个体服务者为了避免利益 受损，致力于塑造顾客的公民行为，培养其主人翁
China (to XIA Chunyu) (No. 18ZDA058).］［收稿日期］2018-04-11；［修订日期］2018-08-07［作者简介］孟韬(1975-),男，陕西汉中人，博士，教授，研究方
意识，进而对平台、服务提供者以及产品做岀有利 的行为就显得至关重要=现有的分享经济公民行 为研究多停留在政策建议上，鲜有利用实证揭示和 验证其内在机理。此外，以往探讨顾客公民行为形
向为网络组织、营销管理，E-mail: mengtao@dufe.edu.cn；何畅 (1989—)，女,黑龙江鸡西人，博十研究生,E-mail: hechang@dufe. edu.cn,通讯作者
-85 -旅游学刊第九卷2019年第7期Tourism Tribune Vol 34 No. 7, 2019成机制的研究，多以顾客满意作为中介变量，而本 文基于分享经济的产权特点，从心理学中引入一个
务互动理论和游客互动理论，前者的互动可以称为产 品互动叫而后者则称作主客互动基于此，本文将
新的变量—卜理所有权.进而探究分享经济情境 下顾客公民行为的形成机制。分享经济中消费者的多重互动行为分为网络互动3 和服务互动冋，而网络互动包括人机互动和人际互
因此，本文以最具代表性的分享住宿'平台一 动,服务互动包括产品互动和主客互动:Airbnb中国为研究对象，引用心理所有权这一概 念，基于社会交换理论.依托“刺激-有机体-反应”
（stimulus-organic-response）模型解释顾客多重互 动行为对公民行为倾向的影响。另外.本文得出的 相关结论也可为分享平台和服务者提供更具价值 和针对性的管理启示，从而进一步推动分享经济在
1.2心理所有权顾客心理所有权源于组织行为中员工心理所
有权的研究Pierce等将心理所有权定义为个体的 一种心理状态，即感觉目标物或目标物的一部分是
“自己的”何。相似地,Peck等将顾客心理所有权定
旅游与酒店业中的应用1
义为消费者将企业、品牌、产品、服务等客体目标物或 其一部分看作是“我的/我们的”的一种心理状态两。
文献综述基于目标物对象，目前顾客心理所有权研究涉及了
顾客对企业（品牌）的心理所有权z和顾客对产品的
1.1顾客多重互动互动是价值共创的行为轨迹，顾客则是互动的
心理所有权脚两个层次，而本文重点要关注的是顾
客对产品的心理所有权，即消费者将租赁的产品 （如房屋、汽车、自行车等）这一目标物或其一部分 视为“自己的”的心理状态，强调消费者对所租赁目
核心主体.即价值是由顾客与企业和其他利益相关 者等共同创造的性目前.有关价值共创互动行为 的研究主要集中于虚拟社区和品牌社区冋,但这些
标物产生的所有权意识研究都没有完整地呈现出顾客在分享经济价值创
Pierce等指出了满足效能感、空间感和自我认
同这3个动机有助于心理所有权的产生W。首先，
造中的互动行为。因此本文基于分享经济交易过 程、空间以及对象,将顾客多重互动定义为:为了获取 价值，消费者与平台之间、与个体服务者之间以及
效能感是指个体有能力在探索或改造环境的过程 中获得对门标物的控制权进而满足其内在需求⑷。 其次，自我认同通过拥有目标物以及对目标物的了
与产品之间在线上和线下空间产生的多重交互行为分享经济在依靠数字信息技术的基础上，实现「 线上市场和线下体验的结合：在传统经济中，由于所
解、使用、控制从而实现认识自我、展现自我以及保
持其连续性。最后，空间感是指个体为了实现拥有
有权和使用权不可分离,互动空间相对固定。而分享 领域和空间的需求,对可能成为居住的“家”投入大 量的精力和资源，以达到占有它的目的，体现了对
经济将产品碎片化，使所有权和使用权分离。同时,
借助互联网技术也实现了互动空间的更替.即由线 上的虚拟空间到线下的物理空间的转换由此可见,
“家”的功能的认识：为了促进心理所有权意识的 形成,Pierce等又提出3条形成路径:①控制感，个
参与分享经济活动的消费者需要在两个互动空间 进行切换以获取服务价值。在分享经济的互动过程 中，首先，顾客在虚拟空间与企业平台进行互动（如 信息搜索）；此外，顾客还可以利用平台提供的沟通
体因对某种特定目标物的控制而形成对其的占有 感，所以对特定目标物的控制感越多，个体对它的 占有感就越强;②亲密了解，指的是主体与目标物之
间的紧密关系，主体对目标物了解的越多越深刻， 对客体目标物的拥有感就越强;③自我投入，指的
界面与个体服务者进行初步接触：基于虚拟社区网
络互动的分类，前者可称为人机互动w叫而后者则 称为人际互动W随后，服务由虚拟空间转移到了 物理环境,顾客除了与产品本身（如房屋/汽车）进行
是个体为了解目标物所投入的时间、精力与努力， 投入的越多,对目标物的心理所有权意识就越强何。互动外，也不可避免地与个体服务者进行面对面的
1.3顾客公民行为倾向在营销学领域中，基于组织公民行为的定义，
接触。值得一提的是，在分享经济中.个体服务者 具有双重身份，既是服务提供者.又是当地居民，所
学者们将顾客公民行为定义为：“不为成功生产或 传递服务所必需的，但总体上对服务组织有利的顾 客自愿采取的行为”冋。基于定义可以发现顾客公
以顾客与个体服务者的互动不能简单被看作是服务
互动中的顾客与服务人员之间的接触因此基于服
• 86 •孟 韬等I分享经济情境中顾客多重互动与公民行为倾向的关系第M卷2019年第7期民行为有如下特点：自愿性和自主性，企业没有强 台、产品和个体服务人员接触的过程中，唤起了他
制要求的顾客自愿行为；正面性,对企业的利益相 关者做出的有利行为；角色外行为，不是为获得服
们的感知（心理所有权）.而顾客感知使心理所有权 的需求（效能感、自我认同和空间感）得到满足.进
务/产品价值所必需的行为㈣。近几年.学者们将公 民行为看作是顾客价值共创的重要组成部分，将其 划分为反馈、倡导、助人和忍耐4个维度呵。此外，杨 学成和涂科依托于“刺激-有机体-反应”模型探究了
而驱动顾客通过口碑推荐、友善对待等有益行为 （顾客公民行为）对平台和服务提供者进行回报。 因此，衬会互动理论为本研究构建顾客公民行为机
制提供了重要的理论依据分享经济中用户价值共创公民行为的内在机理
本文基于消费者视角.将顾客公民倾向定义为消费 者在服务消费之外，自愿对平台企业及个体服务者 做出有利行为；同时,基于利益相关者视角，将分享
2.1网络互动与心理所有权的关系Macias认为,网络互动是指用户在互联网上创 建、发布、获取、评价并参与交流的过程何，并且可以
有效地满足顾客的功能性需求即基于技术接受理
经济的顾客公民行为倾向划分为利于平台的公民 行为和利于平台成员的公民行为。利于平台的公
论，感知易用性和感知有用性可以使用户获得网络 的工具效应冋。感知易用性是指使用者感觉到系统
民行为是指顾客自愿做岀有利于平台企业持续发 展的行为，而利于平台成员的公民行为则是指顾客 对租赁的产品及其所有者做出有道德的行为。2
容易使用的程度，而感知易用性越强.越能体现个 体的自我效能冋。自我效能可以通过对周围事物施
加控制,从而对事物产生拥有感冋：而在感知有用
概念模型及假设在文献回顾的基础上，笔者以社会交换理论和
性方面.消费者可以通过发送信息指令获取网站的 反馈信息，以获得较多的信息、经验、知识等，进而 做岀更好的决策旳。此外，人与人之间的互动也有
“刺激-有机体-反应”模型为依据提出了如图1所示
助于信息的传递与交换.使得消费者获得更多的产 品信息冋。在心理所有权中，人们对事物的信息了
的概念模型。社会交换理论认为，个体在社会互动 中为了维护利益需要对已获得的价值进行回报，即 通过履行有益于对方的行为维系正效能关系，这是
解越多，越能深刻和彻底地感受它，越能让个体感 受到“什么是自己的”口。实证研究也表明，消费者
一种“互惠需要”四。同时,在社会交换领域里,交互 往往被认为是影响交换行为的一个前因变量3。在
对目标物的亲密了解和熟悉度会对心理所有权有 正向影响冋。分享经济中，互动作为一种外界刺激，在顾客与平
网络互动Network interaction在分享住宿平台Airbnb上，消费者通过与平台
• 87 •旅游学刊第34卷2019年第7期Tourism Tribune Vol. 34 No. 7. 2019本身的互动（如浏览）可以获取有关产品的大量信 息和知识.从而提高对产品的熟悉度同时，消费
H3 :主客互动对心理所有权有正面的影响
H4：产品互动对心理所有权有正面的影响2.3心理所有权与顾客公民行为倾向的关系占有心理学认为.所有权感知有助于激发个体
对目标物产生积极态度和责任感冋：当个体发现需 求动机通过拥有感或心理所有权得到满足时，自然
者通过有效地操作平台界面（如支付、下单）获得产品 的使用权，充分显现了消费者的个人能力，从而使
效能感得到满足，进而对获取的房屋产生心理所有
权。此外，消费者在与房东围绕产品属性交流的过 程中，进一步认识了房屋的功能，加深了消费者与 租赁房屋之间的关系5.从而对租赁房屋产生所有
对H标物产生责任感,对其做出保护行为目前, 许多学者均从实证的角度证明了顾客心理所有权 对顾客公民行为有正面影响例如.Heskett等指出
权意识。因此，本文的第1个和第2个假设为：H1 ：人机互动对心理所有权有正向的影响H2：人际互动对心理所有权有正向的影响在顾客心理所有权的影响下，顾客不仅会重复购 买，还会说服別人购买，也会为企业发展提出建议 和想法1冏;Asatryan和Oh通过对饭店消费者调查发
2.2服务互动与心理所有权的关系基于服务营销理论，物理空间的互动可以称为
服务互动，包括顾客与服务人员之间面对面的互动
现顾客心理所有权促进了口碑的传播呵;赵建彬和 景奉杰基于社会交换理论，认为心理所有权对社群
以及与实体环境和服务设施的互动冋在分享经济 中，消费者为了获取产品/服务的使用价值,不仅需 要与个体进行互动,还需要与产品/服务本身进行互
公民行为有积极影响。役在分享经济中，所有权和使用权的分离使得消
费者可以短暂地拥有某种闲置资源.从而在心理对 其形成拥有感。韩小芸和汪纯孝指出，人一旦拥有
动。Mocael和Sarah发现，服务场景中的有形要素 能够引发顾客的归属感，让顾客感觉这是属于自己
了某些物品，则更愿意将自己的体验或经历告诉其 他人.也更倾向于为企业产品或服务提供建设性意 见冋。因此,本文认为在分享经济背景下，住客对租
的地方/空间何。Asatryan和Oh认为，在住宿消费过 程中，对空间产生的归属感会促进消费者对住宿房
屋产生心理所有权口：此外，服务场景除包含物理 要素外，社会要素也是其重要组成部分.即与服务 人员或当地居民进行的互动网。朱沆和刘舒颖提出
赁房屋产生心理所有权意识会导致两种行为:一种 是对租赁房屋和房东的有益行为，另一种是对分享
房屋平台的有益行为。所有权信念往往在社会交往中形成卩役人与人之间 的交往不仅可以产生亲密关系，更重要的是可以更
H5 ：心理所有权会正面影响顾客公民行为倾向H5a：心理所有权会正面影响利于平台的公民 行为好地认识口我冋。人际关系主要通过满足自我认同
动机进而对目标物产生所有权意识网：住客在Airbnb平台租赁房屋满足了其在旅游
H5b：心理所有权会正面影响利于平台成员的
公民行为根据本文提出的假设，概念模型如图1所示。目的地对住宿空间的需求，并且在居住的过程中住 客还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如做饭、设施使 用），增强与租赁房屋的感情纽带，产生归属感，进 而对租赁房屋产生了心理所有权。此外，房东与住 客面对面的互动不再是仅仅围绕房屋功能，还涉及 有关双方兴趣、爱好、当地特色等话题，这有助于加
2.4心理所有权的中介效应消费者多重互动作为一种外界刺激，可以有效
地激发个体的有机体网。对目标物的亲密了解、控 制和投入能够促使个体产生强烈的所有权感。就
强主客彼此之间的了解，增加人际间的喜爱、信任 以及亲密感，产生了“家”的感觉，并获得自我认 同。同时.通过相互交流，住客可以获得一定的资 源（如了解当地文化或结交新朋友），自我效能也得
分享经济而言，网络互动本身就为消费者提供了一 定的控制权，如在完成订单和支付时，顾客就暂时
拥有某个空间的使用权；在体验产品的过程中，往 往需要住客投入一定的时间和精力，与产品本身和
到了满足。由此可以看出，产品互动和主客互动使 住客的空间感、自我认同和效能感都得到了满足， 进而对租赁房屋产生心理所有权意识。因此本文
个体服务者进行互动，进而加深对产品及个体服务 者的了解。在分享经济中，消费者的多重互动是满 足顾客个性化需求的过程，而在完成个性化任务的 过程中还有助于实现某些重要的人类动机，如效能
提出的第3个和第4个假设如下：• 88 •孟 韬等I分享经济情境中顾客多重互动与公民行为倾向的关系第34巻 2019年第7期感、『I我认同和空间感刊，从而对租赁房屋产生占有 感 其次，根据社会交换理论，当顾客发现这些需 求通过心理所有权得到满足时，就会引发消费者进
享住宿情境对部分题项内容进行修改，最后这两个
变量各包含5个题项：产品互动和主客互动则分别 借鉴了 Akbaba14'1、Wu和Lian护服务质量的环境因
行积极的行为，不仅会“照顾”产品.主动将自己的 体验告诉其他人，推荐他人使用，也更倾向于为企 业提出建设性意见。最后，由于多重互动可以促进
素和社会因素的测量量表.此外，由于主客互动还
具有旅游者与当地居民的互动特点，因此.主客互 动还借鉴了 Cameiro和EusObio剧旅游者与当地居民 互动的测量指标。同时结合本文研究内容.对部分
空间感、自我认同感和自我效能感的满足，这使顾 客感知到交换的安全性所以心理所有权会缓冲
题项的内容加以改动：产品互动和主客互动各包 含4个题项；“心理所有权测量量表”借鉴了 Lessard-
顾客多重互动对其公民行为倾向的作用.顾客在分 享经济中的互动是通过心理所有权意识影响顾客 公民行为倾向。因此，提岀如下假设：Bonaventure 和Chebat'T对产品所有权的测量量表 (例如“我强烈地感觉这个房屋是属于我的或我们
的”)，共包含4个题项。最后，公民行为倾向参考
H6：心理所有权在人机互动对利于平台的公民
行为的影响中存在中介作用Bove等岡的测量量表,利于平台公民行为和利于平
台成员公民行为分别设计了 5个和6个题项。问卷
H7:心理所有权在人际互动对利于平台的公民
行为的影响中存在中介作用采用Likert 5级量表进行测量，1〜5表示非常不同意 到非常同意。H8:心理所有权在产品互动对利于平台的公民
行为的影响中存在中介作用本研究调查借助问卷星调查平台进行问卷发
H9：心理所有权在主客互动对利于平台的公民
行为的影响中存在中介作用放与收集为了确保数据的真实性，主要采用两种 方式发放问卷：第一，由于Airbnb平台对用户私人 信息保护性较强，无法将链接直接发送给用户.因
H10：心理所有权在人机互动对利于平台成员
的公民行为的影响中存在中介作用此笔者通过在微博搜索Airbnb关键词，给符合条件 调查者发送链接,邀请其填写问卷;第二，通过朋友 圈滚雪球的方式获取部分样本为了保证收集数
H11：心理所有权在人际互动对利用平台成员
的公民行为的影响中存在中介作用H12 ：心理所有权在产晶互动对利于平台成员 的公民行为的影响中存在中介作用据的真实可靠，对调查对象进行严格的控制.通过
“您是否在Airbnb (爱彼迎)平台上有过租房经历”
H13：心理所有权在主客互动对利于平台成员
的公民行为的影响中存在中介作用3
对非体验用户进行筛选问卷调查历时32天，共收 集到312份问卷，剔除非体验用户和无效问卷3 2
份,最终收集到有效问卷280份°其中，男性120人
研究设计(42.86%),女性 160 人(57.14%) ； 20 岁以下 20 人 (7.14%),21~24 岁 127 人(45.36%) ,25 〜29 岁 108 人
Airbnb是全球旅游住宿平台的鼻祖.也是以分
享经济为商业理念的代表性企业，因此适合作为研
(38.57% ),30岁以上25人(8.93%)；在受教育程度 方面，高中及以下学历10人(3.57%),大专学历10 人(3.57%),本科学历170人(60.71%),硕士及以上
究调查对象:本文采取问卷调查法以验证实证模
型，问卷包括对人机互动、人际互动、产品互动、主 客互动、心理所有权和游客公民行为的测量。为了
学历90人(32.14%)；在成为Airbnb平台用户时长方
面，3个月以下有90人(31.02%),3个月〜1年有110 人(37.93%), 1〜3年的有70人(24.14%),3年以上的
保证量表的内容效度，所有的测量题目都在国内外 现有文献的基础上根据分享住宿情境进行修改，并
邀请本领域专家对量表结构和语句进行修改和润
用户有20人(6.9%)。由此可以看出，分享住宿更受 年轻人和高学历用户的青睐。4
色.以保证问卷通俗易懂，易于冋答：人机互动体 现网络互动的工具效应，所以此变量测量主要参考
数据分析Davis跖的TAM模型中的感知易用性和感知有用性
变量的测量题项，而人际互动主要是指通过与他人
4.1信效度检验本文利用SPSS 20.0软件和AMOSS 20.0软件 对数据进行信度和效度的检验,首先，在可靠性检
互动得到所需要的相关信息，因此参考Preece等㈣ 对人际互动中信息交换变量的测量同时,结合分
• 89 -旅游学刊 第34卷 2019年第7期Tourism Tribune Vol. 34 No. 7, 2019验方面，本研究采用Cronbach's ct系数和组合信度
在区分效度方面，各潜变量的平均变异数抽取量的 平方根不小于各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值(表2),这
(composite reliability)来检验数据的可靠性。由表1 可知，各变量可靠性a系数在0.879〜0.973,大于0.8； 组合信度系数在0.879〜0.973,大于0.8；各潜变量的
说明各潜变量具有良好的区分效度阿。另外，本研 究还使用嵌套模型进一步对量表效度进行确认，由
平均提取方差(AVE)在0.593〜0.858,大于0.5,说明 表3可知，/7妙介于2〜5之间,CFI和IFI大于0.9,
数据比较可靠z切。其次,在数据有效性检验方面, 所有测项的标准化因子载荷在0.721-0.954, r值在
RMSEA低于0.08,这表明七因子模型比其他嵌套模 型的拟合效果都要好，因此可以认为各潜变量之间 具有较好的区分效度问。12.784~33.651,这表明数据具有较高的聚合效应叫
表1信度和效度检验结果Tab. 1 Results of reliability and convergent validity变量Variable人机互动Machine-user题项标准化因子载荷组合信度
ItemsStandard factor
loadingComposite reliability平均提取方差Cronbach's a 系数Cronbach's aAVEMU 1:该网站页面设计合理,给人舒服的视觉效果，操作简单 The design of the web page is0.8040.9070.6610.906interactionreasonable and it is easy to operateMU2：该网站提供不同主题的索引，我很容易获 0.789得我需要的信息 The different topics make me easy to obtain some useful informationMU3：该网站有很好的图片文字说明，让我更好 地掌握产品信息 The platform has good picture0.786presentation and text description, which make me better understanding of product information
MU4：该网站支付方式多样，操作便利Theplatform offers some modes of payment and it is
0.889easy to operateMU5：该网站为我提供『良好、便捷的沟通方式 0.792或渠道 The platform provides a convenient communication channel人际互动User-userUU1：房东可以在网上及时冋复我的问题The0.8250.8840.6040.883landlord can reply in time onlineinteractionUU2 ：房东在网上能够提供相关的信息The landlord offers much relevant information onlineUU3:房东在网匕能够准确有效地解答我的问题0.7580.773The landlord can answer my questions accurately and effectively onlineUU4：房东在网上帮助我很多The landlord helps me a lot onlineUU5:在入住之前房东在网上给我提供出游建
0.7400.7880.9050.8940.7780.745议 The landlord gives several tips in advance主客互动HG1：房东与我谈论一些除T-作以外的话题The0.9020.6980.898Host-guestinteractionlandlord and I talk about a lot except for workHG2：我能找到与房东的共同点(如兴趣、经历)The landlord and I have common interestsHG3 ：房东会针对我的情况给为我一些好的意见 The landlord gives me some suggestionsHG4：房东会有效地满足我的需求，为我提供及
时帮助与服务 The landlord satisfies my needs and offers help for me产品互动Product-relatedPR1 ：房屋的整体氛围我很喜欢I like theambiance of the house/roomPR2：房屋的装修对我有吸引力The decoration0.7980.8860.8570.8890.6690.891interactionof the house/room appeals to mePR3：房屋阵设合理，我方便找物品The layout
of the house/room is reasonable• 90 •孟 韬等丨分享经济情境中顾客多重互动与公民行为倾向的关系第34卷2019年第7期续表1变量题项标准化因子载荷组合信度VariableItemsStandard factorloadingCompositereliability平均提取方差AVECronbach's a系数Cronbach':PR4：房屋干净、整洁，让我感到很舒服The house/ room is clean and neat, and I feel comfortable0.7210.7520.765利于平台的公民行为FP1 :我会向周围有出游计划的人推荐Airbnb平0.8790.5930.879台 I recommend Airbnb to people around meFP2：我会在Airbnb平台提岀有利于平台未来发AirbnbFavorableplatformbehavior for the展白勺建议 I give some good recommendations toFP3：我会向他人介绍Airbnb平台I recommend0.815Airbnb to othersFP4：我向亲朋好友、同事推荐Airbnb平台I0.761recommend Airbnb to friends or colleaguesFP5:我愿意主动在Airbnb平台分享我的住宿体 验或出游故事 I am willing to share Airbnb experience
0.757voluntarily利于平台成员的FM1：我不会损害房屋内的设施、摆设或装饰10.9360.9340.9730.8580.973公民行为do not damage facilities or furnishingsFavorableFM2：每次使用完房内的物品,我会保持其原样put them backbehavior for the并摆回到原位 After using goods, I keep them andplatform'smembersFM3:我会爱惜维护房屋内的设施与物品I take caure items and facilities in the houseFM4:我会节约使用资源,如水、电、煤气I saveresources, such as water, electricity and gas
0.9540.946FM5：我会遵循房东对我的嘱托I follow theorder from the landlord0.8920.8950.8540.9210.745FM6：我会友善地对待房东I treat the landlord
friendly心理所有权PO1 ：我强烈地感觉到这个房屋是属于“我的”或0.921Psychologicalownership\"我们的\"I sense that this is my or our house/roomPO2：我感觉到和这个房屋有联系I feel a close connection with the house/room0.8740.8800.843PO3:我感觉到和这个房屋有一种强烈的亲密感I feel a close connection with the house/roomPO4：我喜欢这个房屋的设计和摆设I like the
decoration and design of the house注:MU代表人机互动，UU代表人际互动，PR代表产品互动，HG代表主客互动，PO代表心理所有权,FP代表利于平台的公民行为，FM代 表利于平台成员的公民行为一表2相关系数矩阵与AVE平方根Tab. 2 Square root of AVE and correlation coefficient潜变量 Latent variable1 20.813345671.人机互动 Machine-user interaction2.人际互动 User-user interaction0250***0.281***0.494***0.522***0.7770.335***0.368***0.527***0 38i***0.8353.主客互动 Host-guest interaction4.产品互动 Product-related interaction5.心理所有权 Psychological ownership0.314***0.529***0.315***0.8170.537***0.8630.620***0.528***0.7706.利于平台的公民行为0.421***0.296***0.600***0.397***Favorable behavior for the platform7.利于平台成员的公民行为Favorable0408***0.313***0.254***0.926behavior for the platform' s members注：***表示在0.001显著性水平下显著;矩阵对角线为平均变异抽取量的平方根，矩阵下半部为相关系数。.91 .旅游学刊第34卷2019年第7期Tourism Tribune Vol. 34 No. 7, 2019表3变量区分效度的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Tab. 3 Results for confirmation factor analysis of discrimination validity模型Model所含因子Factors/df/'dfRMSEACFI0.911IFI展本模熨Basic model六因子 Six factorsMU, UU, PR, HG, PO, FM, FP1202.6161898.8762561.0834744802.5373.9565.2810.0740.1030.911MU+ UU. PR, HG, PO, FM, FPMU+ UU+PR, HG, PO, FM, FP0.8270.7460.8090.724五因子 Five factors4854894924940.1230」440」5四因 f- Four factors二因子 Three factors二因子 Two factorsMU+UU+PR+HG+PO, FM, FP3343.4393606.342388&1326.8370.6510.6190.5850.653MU+UU+PR+HG+ PO, FM, FPMU+UU+PR+HG+ PO+FM, FPMU+UU+PR+HG+PO+FM+FP7.3307.8710.6210.5870.1560.184单因子One factor5221.48349710.5060.4220.425注：+代表2个因子合并为一个因子4.2同源方差检验本研究采用问卷调查方式，单一数据来源可能 导致共同方法偏差问题.因此用HARMAN单因素
证，其中，人机互动、人际互动、主客互动和产品互
动对心理所有权有积极的影响.其影响的路径系数 分別为 0.395(/ = 4.951,p<0.001)、0.359(t = 6.020,p<
检验的方法判定本研究是否存在共同方法偏差问 题：对所有测量题项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结果发 现，共提取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7个，累计解释方差
0.001 ),0.316(r = 6.041 ,p<0.001)和 0.228(/ = 3.561, p<0.001),从而验证了假设Hl、H2、H3、H4。心理所
有权对游客公民行为倾向有积极的影响，其中，心
为75.351%,其中，第一个未旋转因子的解释方差为
理所有权对利于平台的公民行为的路径系数为
38.146%,满足50%以下的要求㈣。由此可以得出数
据不存在显著的同源方差问题。0.461(/ = 9.618 ,p<0.001),对利于平台成员的公民行 为的路径系数为0.551 (t = 9.922,卩<0.001),从而验
证了假设H5a和H5b4.3路径分析与假设检验本研究采用AMOSS 20.0软件运用最大似然估 计法对结构方程模型进行检验。初始模型与数据 的整体适配度检验结果不十分理想.通过增列变量
4.4中介效应检验本文还将讨论心理所有权在多重互动与公民 行为倾向间起到的中介作用，以对H6-H13假设进
测项(PO1与PO3)的误差项之间的共变关系对模型 行验证。基于Zhao等网提出的中介效应检验程序， 运用SPSS 20.0软件的Bootstrap方法检验心理所有
进行修正修正后模型与数据的拟合指标为:CN=
CMIN/妙Hl 27.622/476=2.369,满足通常建议小于3 的标准；CFI=0.920 ,IFI=0.921, TLl=0.912,这些估计 参数均大于0.900的指标；RMSEA=0.070, SRMR=
权的中介效应。每次检验某个互动因素的影响效
应时，都把其他3个互动维度作为控制变量。同样 地,样本量选择5000,设置95%置信区间,采用偏差
0.0619,小于通常建议的0.080的标准.由此可见，可 以认为拟合效果比较理想，适宜进行路径分析旳;
路径分析及检验结果如表4所示.6个假设得到验
校1卜：的非参数百分位法进行Bootstrap抽样,最后根 据间接效应在95%置信区间是否包括0来判断中介
效应是否显著：如表5所示，心理所有权在多重互表4假设验证结果Tab. 4 Results for hypotheses testing研究假设Research hypothesesH1:人机互动-心理所有权 Machine-user interaction-Psychological ownershipH2:人际 4动-心理所有权 User-user intcraction-Psychological ownership路径系数Path coefficientf值t valuep值p value0.0000.0000.0000.000验证结果Results成立0.3950.3590.3164.9516.0206.041成立成立成立成立成立H3: I：客\".动-心理所有权 Host-guest interaction-Psychological ownershipH4:产品动一心理所有权 Product-related intcraction-Psychological ownershipH5a:心理所冇权-利于平台的公民行为Psychological ownership-Favorablc behavior for the platform0.2280.4613.5619.6189.9220.0000.000H5b:心理所冇权-利于平台成员的公民行为Psychological ownership-Favorablc behavior for the platform's members0.551• 92 •孟 韬等丨分享经济情境中顾客多重互动与公民行为倾向的关系第34卷 2019年第7期表5中介效应检验的Bootstrap分析Tab. 5 Results for the Bootstrap mediation effect中介模型Mediation model间接效应值95%置信区间95% confidence intervalIndirect effect0.1098Lower 2.5% Upper 2.5%0.06060.06960.05780.0414H6:人机互动-心理所有权-利于平台的公民行为0.17210.17330.15610.12720.2157Machine-user interaction-Psychological ownership-Favorable behavior for the platformH7:人际互动-心理所有权-利于平台的公民行为User-user interaction-Psychological ownership-Favorable behavior for the platformH8:产品互动-心理所有权-利于平台的公民行为0.11510.10180.0772Product-related interaction-Psychological ownership-Favorable behavior for the platformH9:主客互动-心理所有权-利于平台的公民行为Host-guest interaction-Psychological ownership-Favorable behavior for the platform H10:人机互动-心理所有权-利于平台成员的公民行为0.12810.0705Machine-user interaction-Psychological ownership-Favorable behavior for the platform' s
membersHll:人际互动-心理所有权-利于平台成员的公民行为User-user interaction-Psychological ownership-Favorable behavior for the platform's
0.13430.07190.2188membersH12:产品互动-心理所有权-利于平台成员的公民行为Product-related interaction-Psychological ownership-Favorable behavior for the platform' s members0.11880.0640 0.1876H13:主客互动-心理所有权-利于平台成员的公民行为Host-guest interaction-Psychological ownership-Favorable behavior for the platform's
0.09010.0478 0.1502members 动与公民行为倾向中发挥着中介作用,95%置信区 间不包含0：进一步分析，因变量不管是利于平台
动与虚拟社区的顾客互动有本质上的区别，如产品
互动是发生在物理空间，而人与人之间的互动即发 生在虚拟空间（人际互动）又产生在物理空间（主客
公民行为还是利于平台成员的公民行为，人机互动 和人际互动都能通过心理所有权产生间接效应。
互动）。此外，以往旅游研究领域的主客互动通常 被认为是旅游者与当地居民的互动网，但在分享经
同样地,心理所有权在产品互动和主客互动对利于 平台的公民行为的影响中中介效应显著，影响系数
济中，个体服务者具有双重身份，因此主客互动被
分别为0.1018和0.0772,在对利于平台成员的公民 行为的间接影响系数则是0.1188和0.0901。因此. 假设条件H6〜H13都成立，并且通过对比间接效应 的影响系数发现，心理所有权在网络互动与公民行
赋予新的含义。（2）网络互动（人机互动和人际互 动）和服务互动（主客互动与产品互动）正向影响心
理所有权，其中，网络互动对心理所有权的影响更 为强烈匚根据Airbnb发布的《中国分享住宿消费趋
为倾向中起到的中介效用更为明显。5
势报告2017》报告显示，选择分享住宿的中国旅游 者多为高学历的年轻人，并且具有丰富的出游经
结论与研究启示验。而这些群体会在住宿体验之前,投入大量的时 间、精力与努力完成信息搜索、浏览等行为，进而掌 握大量的产品信息，并且通过与房东的线上交流， 进一步加深与产品之间的联系。在住宿体验中，由 于住客具有丰富的出游经验，自然不会投入太多的 精力与努力就可以获取价值。因此,分享经济中的
5.1结论与讨论本文以Airbnb作为研究对象，基于消费者多重 互动、心理所有权和顾客公民行为倾向提出分享经
济背景下的顾客公民行为倾向形成机制模型。研
究结果表明:（1）在分享经济情境中，消费者的多重 互动行为可以划分为4个维度：人机互动、人际互
互动更多的是发生在网络空间而非物理空间，这也
导致了网络互动更容易对心理所有权产生影响。 另外.单向的、低程度的互动（人机互动/=0.395,
动、产品互动和主客互动。目前，虽然部分学者已 从消费者视角讨论了价值共创过程中的互动，但多 聚焦于虚拟社区情境中冋，而这种情景忽略了物理
p< 0.001）比双向的、高程度的互动（人际互动,0=
0.359,p< 0.001 ；主客互动,0=0.316,p< 0.001）对心
理所有权有更强的影响。这与以往的研究存在一
空间的互动：因此，本文分享经济情境中的顾客互
.93 •巌游学刊第34卷 2019年第7期Tourism Tribune Vol. 34 No. 7, 2019定差异。在虚拟社区研究中，学者们普遍呼吁高度 上述研究表明，人机互动对心理所有权的影响最
动态的互动行为有助于共创价值的产生巾,而在分 享经济中，对于消费者而言,较低的使用成本和管
大，所以分享经济平台的功能用途就显得十分重
要。目前.中国现有的分享住宿平台如途家、小猪、 蚂蚁短租等都在线上功能体验如快捷找房、评价发
理成本是促使人们选择分享经济平台进行消费的 重要騎动因素冋，因此，人机互动可以满足个体的经
图、在线客服、选择床型等方面存在缺陷。因此，平 台企业应优化推荐系统算法,设置便利的信息搜索
济动机.进而更容易引起个体的感知.形成心理所
有权意识。（3）心理所有权在互动与公民行为倾向 的关系中存在中介作用，这说明基于社会交换理 论,消费者多重互动可以有效地促使空间感、自我 认同和效能感等动机得到满足，进而引发消费者对
引擎与导航系统，展现产品的详情等，从而帮助消 费者更高效地找到合意的商品。第二,开拓网络环境中的人际互动渠道。研究
表明,虚拟网络的人际互动也有助于心理所有权意 识的产生'在网络时代，人与人的交往更多的是发
平台、产品和个体服务者的有利行为。因此，为了 实现价值共创，塑造顾客对产品的心理所有权意识 显得尤为重要。生在虚拟网络中，这种互动是便利的、快捷的以及 高效的因此，平台应丰富网络交流渠道，如介入 微信、微博等比较流行的交流工具，同时还可以利 用社交网络拓宽用户的连接广度与深度.如允许用
5.2理论贡献第一，基于消费者视角对分享经济价值创造的 互动行为进行了探讨。目前.有关价值创造互动行
户接入他们的微博等账号，以使游客获取更多有用
的信息和知识。第三，平台企业应加强对线下产品或服务质量
为的研究并没有反映出分享经济的活动特点。虽
然杨学成和涂科提出了用户价值共创行为冋，但主 的评估与监管。在服务互动中.产品互动在心理所 有权的影响下对游客公民行为的间接作用更大，因 此平台企业应基于大数据分析，给予其合作的房东
要借鉴了 Yi和Gong的研究成果，没有对其概念进 行维度划分回。本文基于分享经济的交易主体、过 程及发生的空间，从消费视角出发，将分享经济创
提供培训和指导.使其为游客营造一个温馨的家以 及心灵的港湾°此外.平台企业还可以通过创办主 题活动增强住客与与房东之间的社会互动，如房东 邀请游客参加家庭活动等:此外，平台也应加大对
造价值的多重互动行为分为人机互动、人际互动、 产品互动和主客互动4个维度，从而进一步延伸了 互动理论的研究范围。第二，深化和扩展了心理所有权的研究领域。
平台用户的外部监管，进而消除或削弱分享经济中 由消费者导致的价值毁坏，如平台为消费者创建信
以往心理所有权的研究主要聚焦于组织和营销领 域，而本文将此概念引入分享经济情境中。事实上， 分享经济的核心内涵是所有权和使用权分离，虽然 消费者没有获得法律上的所有权，但心理所有权会
用评估账户,对其进行信用评定和监管。起到比法律所有权更为显著和持续的效果因
5.4局限与未来研究方向本文以分享经济背景中存在的问题作为切入 点,对顾客公民行为形成机制进行研究，以进一步 解释旅游业中消费者行为的内涵：但是本研究也
此，心理所有权可以看作是研究分享经济行为有力 的理论工具。第三,本文在分享经济背景下揭示顾客公民行 为的内在机理，基于社会交换理论和“刺激-有机体
存在一定的局限性。首先，事实上，房东也是分享 经济中的重要参与者，而其行为的规范性也会对价
—反应”模型讨论了多重互动、心理所有权和游客 公民行为倾向之间的关系。虽然分享经济与旅游
值创造产生影响。但由于与房东相关的数据难以 接触，因此本文仅从消费者的视角讨论了公民行 为，而房东的公民行为也是一个非常值得研究的问
业的融合发展时间并不长，但也为旅游研究带来了
新的机遇和挑战.而本文的理论贡献在于丰富了分 享经济在旅游方面的研究内容，也为探究旅游者行
题，未来可通过与平台公司建立联系获取相关数据 以做进一步的研究。其次，本文缺少对控制变量的 界定，如个体对目标物的所有权存续时间越长，个
为提供了新的思路和切入点。体对目标物的心理所有权就越显著冋。因此，在未
5.3管理启示第一，重点关注网络应用操作的优化和开发。
• 94 •来的研究中需要考虑一些控制变量以增强研究结
果的严谨性。孟 韬等I分享经济情境中顾客多重互动与公民行为倾向的关系第34卷2019年第7期参考文献(References)exploratory application in the restaurant industry[J]. Journal o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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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ibune, 2016,31(2): 97-108.[张机，徐红罡.民族餐馆里的主客 兀动过程研究——以丽江白沙村为例[J]•旅游学刊，2016, 31 (2): 97-108.]论的实证研究[J].西财经大学学报,2012, 34(8): 99-107.][39] AVEY J B, AVOLIO B J, CROSSLEY C D, et al. Psychological
ownership: Theoretical extensions, measurement and relation to work outcomes[J]. Journal of Organizational Behavior, 2009,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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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ring Economy: The Perspective of Psychological OwnershipMENG Tao1, HE Chang2(1. International Business College, Dongbei University ofFinance and Economics, Dalian 116025, China;2. School ofBusiness Administration, Dongbei University ofFinance and Economics, Dalian 116025, China)Abstract: Sharing economy, as a new economic model, has been applied in several industries,
especially in the accommodation and transportation sectors. Sharing the access to goods and services
provides more efficient utilization of resources, reduces environment pollution, creates flexible lifestyle
and further improves social capital through the Internet platfonn. Given the popularity of this new
business model, the dark sides of the sharing economy trigger enormous controversies. Except for the
legislative challenges, the conflicts between the stakeholders also draw attention from the society. For
example, Airbnb's landlords have constant complaints about property stolen by the tenants or receiving
false online comments. Therefore, to promote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the sharing economy
model in practice, it is of great significant to eliminate these negative effects from the conflicts between
stakeholders. While the current literatures only discussed the definition and motivations of sharing economy, studies rarely discuss how to manage the negative effects.To narrow this research gap, this paper explores how service providers and platform managers can
stimulate citizenship behaviors intention (favorable behaviors for the platfonn and as well as its members) in the context of sharing economy. Drawing on the social interaction theory and the Stimulus-
Organism- Response (S-O-R) framework, this paper examines the intertwined relationships between the
multiple interactions of customers, psychological ownership and citizenship behaviors intention. The
empirical results of this paper demostrate that the machine-user interaction, user-user interaction, host・
guest interaction and product- related interaction have the positive effects on the psychological
ownership. The psychological ownership has the positive influence on the citizenship behaviors
intention. In addition, the psychological ownership plays a mediating role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multiple interaction and citizenship behaviors intention.There are three theoretical contributions exploring from this research. First, based on the characteristics
of sharing economy, this study identifies four key interactive behaviors in the value creation of sharing economy. Second, this study extents the research on the psychological ownership to a new context,
namely sharing economy. Third, this paper examines the mechanisms of forming citizenship behaviors
intention in the context of sharing economy.This study also provides the practical implications for the service providers and platform
managers. First, the platfonn managers should concern about the quality of network platform, such as
optimizing algorithm for recommendation system, providing convenience information searching and
navigation or encouraging users to post comments with pictures. Second, the consumers prefer to
interact in the virtual space. Therefore the platform organizations should broaden the communication
channels. Third, the platform organizations also should strengthen the evaluation and supervision to
improve the quality of goods and service. Finally, the platforms should also organize some theme
activities to enhance the connection between the consumers and providers.Keywords: sharing economy; multiple interaction; psychological ownership; citizenship behavior intention
［责任编辑：周小芳；责任校对：吴巧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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