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中心主义
关键词:解构主义;民族中心主义;父权制
引言
电影人惊叹她唯美的电影画面,努力探究其技术合成的奥秘;美学家分析了影片中“救赎”的美学意蕴,告诫世人如何从压抑中解放自我,解放人类的意识;社会学家从建立和谐社会的角度分析了和谐的真谛,如何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本文试图用解构主义批评理论分析《阿凡达》对“民族中心主义”和“父权制”的挑战和否定,寻求人与“他物”和谐的有效途径。
一、解构主义批评简介
“解构主义”是从结构主义演化而来的。解构主义是在现代主义面临危机,而现代主义又被某些批评家所讨厌,作为后现代主义时期的探索形式之一而产生的。解构主义是对正统原则与正统标准的否定和批判。法国批评家德里达说得好:所谓解构是说事物总是由于其盲从一个中心的权威,失去更新的弹性而自我解构(derrida,1976:56)。其他的解构主义批评家也认为,文本本身具有矛盾性和颠覆性。任何文本都是不确定的,都表现出一种自我分解的性质。因而解构主义文学批评常常着眼于作者未曾意识、未能主宰的部分做文章,看文本怎样在阅读的过程中自动地解构自身,以昭示作品中潜藏的意指结构。颠覆是解构主义的灵魂。
二、《阿凡达》对民族中心主义的解构
所谓的民族中心主义是一种认为本族文化优于他族文化的信条。其实质是用本族的标准对他族文化作出负面判断。人们习惯于将本民族的文化价值观和行为方式看成是“正确的”、“自然的”,而其他的民族都要以本民族的标准为参照物。我们习惯性地认为人类“所向披靡”、“无所不能”,而《阿凡达》却从多个方面向这个处于中心地位的民族发起了挑战。
1.生存环境对民族中心主义的解构。影片的背景是一个子虚乌有的“潘多拉星球”。 这个星球拥有一种独一无二、能扭转人类能源危机的矿物元素,激发着人类不断膨胀的占有欲。而且有其独特的生态系统:各种植物发着深邃的蓝光,凶猛的原始野兽奔跑在潘多拉的森林和草原,蒲公英状的种子在空中轻歌曼舞,天然植物吊桥缥缈于水域之上,大量巨石悬浮在空中,瀑布的形成都是河流从巨石峭壁飞流直下形成的。更奇妙的是,生活在这个星球上的纳威人尖耳长尾,面似猫科动物,皮肤深蓝有水纹状美丽花纹,能与自然及其他生物相通。就是这个星球让地球人绞尽脑汁发动了掠夺性的战争。而我们熟悉的绿色家园——地球,是一个缺失的场景,从影片人物的片言只语中我们可以感觉到地球上充满希望的绿色已经不复存在,地球留给我们的是富于想象的一片空白。毫无疑问,地球经历了一场“未出场”的灾难,民族的栖息地受到了威胁和挑战。
2.战争手段对民族中心主义的解构。作为“本族”的地球人采取了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技术克隆了数个威纳人,并且注入了人类的意识;动用飞机和大炮等现代化武器掠夺纳威人生存资源。可是地球人失败了,击败他们的并不是更加高级的武器,而是纳威人用虔诚祈祷来的“细语之树”的声音召唤着各种野兽纷纷投入到对抗地球人的战争中来。 巨鸟击毁了刀枪不入的战斗机,斑马状的怪兽踏平了地球人的“阵营”,纳威人与“圣母”的心灵感应屏蔽了雷达的信号,地球人一败涂地被驱逐出界,无奈地放弃了对潘多拉星球的侵略。工业文明高度发达的地球人较精神文明相对发达的纳威人来说,显得力不从心了。
3.个人价值观对民族中心主义的解构。地球人将民族中心主义中的个人价值观暴露无遗。以帕克上校为代表的地球人为人阴险残忍,功利心极强,为达到其个人的目的不择手段,置他人的生命于不顾,是典型的人性扭曲;在与同事交往的过程中唯我独尊、我行我素;在占领潘多拉星球的战役当中,大肆杀戮、涂炭生灵,表现了极高的个人主义色彩。而纳威人则相互关心,相互帮助,人与人、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特别是纳威部落酋长,为了拯救民族和家园,浴血奋战,不幸阵亡。他体现的集体至上的价值观,是一种社会性。
三、《阿凡达》对父权制的解构
父权制在西方的文化中,一直是统治妇女和自然的历史性象征。只有男性才是自然的压迫者,女性和自然一样遭男性的统治。《阿凡达》从潘多拉星球之战,颠覆了这种传统的认识,也在反省父权制造成的所有的已经演化成病态的思维。
阿凡达计划的负责人帕克上校和迈尔斯构成了压迫和统治的一方,尤其以上校指挥的军队为主。军队是“父权制“的象征,是男性的领地。他们觊觎潘多拉星球稀有矿物元素,于是利用瘫痪五年的杰克哥哥克隆出了“纳威人”,用飞机大炮对纳威人的生活空间发起了进攻,用熊熊烈火吞噬了纳威人具有灵性的树。“父权制”的代表人物迈尔斯开枪射伤了女科学家格蕾丝,并下令击落女飞行员的战机……从多个方面以铁血的“父权”力量显示人、特别是“男人” 毁坏自然和屠杀纳威人的野心和霸权,“父权制”表现得淋漓尽致。而影片从头到尾都在与这一顽固的思想做着坚决的斗争。潘多拉星球的整个生存空间都是女性主义所倡导的尊重生命、爱护自然、反对压迫、追求完美和谐的生态思想和精神追求,与男性世界组成的铁血社会迥然不同。
在《阿凡达》中,森林是一个大的网络系统,在这个系统中伊娃是一位伟大的母亲,
是森林万物的神经中枢。她通过神经元,广泛地感知着所有的土地,所有有生命的东西,也在引导、塑造、保护着自己的孩子——地球上的物种。她的原则就是保护所有的生命,维持生命的平衡。当灾难来临的时候,她靠的是与别的生物之间的心灵感应,用“心”告诉他们应该怎样做。所以,纳威人可以骑马驰骋在广袤的森林,也可以乘鸟翱翔在辽阔的天空,这就是母亲的伟大之所在,也是自然母亲的力量。
奈特莉则集真善美于一身。她遵照自己的分工,向杰克展示潘多拉星球的真谛,让杰克久经战场而麻木的心灵得到了洗涤;当她发现她所信赖的杰克原来也是赤裸裸的侵略者的时候,奈特莉有了一种对部落深深的负罪感;最后还是奈特莉的爱让杰克彻底地悔悟了,他终于明白他存在的价值,他到底应该为什么而战;特别是影片的最后场景,杰克的人类身体与阿凡达的躯体静卧在纳威人的神坛上与圣母同在,将他的意识永久地转移到阿凡达的躯体中,奈特莉的会心微笑是最美的画面,囊括了一位女性的理解、宽容和真诚。
影片中的科学家格蕾丝和女飞行员在执行任务的初期是“父权制”的受害者,她们服从帕克和迈尔斯的命令,听从他们的指挥,采用一切可采用的手段去夺取潘多拉星球的资源。但她们还是在男性执迷不悟的时候就翻然醒悟了,她们感觉到自己行为的野蛮,试图劝说上校收敛恶劣行径的时候,遭到他的断然拒绝。女飞行员主动退出了战场,解救格蕾丝和杰克,用实际行动向父权制的代表展开了正面的交锋,哪怕上校的炮火对准她的飞机,她依然在争取着平衡的权益。
结语
《阿凡达》,一部不俗的影视作品,刻画了人类社会和纳威人社会的冰火两重天。影片从自我解构的角度撼动了“民族中心主义”和“父权制”长期以来的牢固地位,提醒着人类在追求高度发达的“工业文明”的同时,也要注意与“他族”文化的交流与交融,在各
族文化中实现和谐发展。
参考文献:
[1] derrida,jacques.structure,sign and play in the discourse of human sciences,1968.
[2] abrams,m.h.the deconstructive angel .critical inquiry.no.3,spring 1977.
[3] leitch,b.vincent.deconstructive criticism,an advanced introduction.new york:;columbia up,1983.
[4] luken,j.ethnocentric speech[j].ethnic groups,1978:30-68.
[5] 郑敏.解构与文学[j].外国文学评论,1990,(2).
an interpretation of the avatar from the aspect of deconstruction
zhang jing-xia,feng na
(karamay vocational & technical college,dushanzi 833600,china)
abstract:the avatar,directed by james cameron,displays a magnificent harmonious pandora with almost perfect 3d technique and beautiful senses,and raises the consciousness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human beings and nature.
the conventional ideas of “ethnocentrism” and “patriarchy” through the harmony between the nature and navy beings are destructed.
key words:deconstruction;ethnocentrism;patriarc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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