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小狗黑黑
三年级暑假时,我在乡下的堂弟家认识了一位新朋友。这位朋友可非同寻常,它呀,就是小狗黑黑。
我刚看到黑黑时,它才几个月大,身长约30厘米,显得小巧玲珑。它全身的毛黑得发亮,摸起来软乎乎的,特别舒服。小狗黑黑有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灵活的黑眼珠不时地瞅来瞅去,就像两颗会动的黑葡萄;一条翘翘的小尾巴总是悠闲地摇晃着。
我喜欢把黑黑抱在怀里,像个小宝贝似的,一刻也不肯放下。我常常把它的“手”(我对它前爪的昵称)抓起来,教它握手;或者把它的身子提起来,教它站立;甚至摆弄它的四肢,教它做体操……任我怎样折腾,它总那么乖巧,积极配合,从不逃避或者跑掉。我们嬉戏够了,它还对我摇摇尾巴,好像表示“合作愉快”。
小狗黑黑可是个名副其实的“好吃鬼”。每次我吃饭的时候,它总会急匆匆地跑过来,摇着尾巴,可怜巴巴地望着我,好像在说:“小主人,我已经饿坏了,给我点吃的吧!”我呢,照例会毫不吝啬地分给它一点食物。可它有时候竟得寸进尺,吃完东西以后,还顽皮地咬住我的筷子不放。我真拿这个不懂规矩的朋友没办法。
还有一次,我手上拿着一团棉花充当食物逗它玩,没想到黑黑一口就把棉花咬住了。它使出吃奶的劲也没将棉花团嚼啐,便用一只“手”伸进嘴里,想把棉花团硬塞进喉咙吞下去。哪知,棉花团没塞下去,反倒把自己的“手”咬到了,疼得它“嗷嗷”直叫唤。最后黑黑无可奈何,只好把棉花团吐了出来……
转眼半年过去,放了寒假,我再次来到堂弟家见到了小狗黑黑,它已经长大了许多。好久不见,我还记挂着这位可爱的朋友,可它似乎把我忘了。不过,在一块玩了小半天,我们就又熟识、默契得像一对真正的老朋友了。
三个星期之后,我要乘船回家了。记得那天清晨,天下着鹅毛大雪,我和父母从堂弟家出来,登上了气魄雄伟的长江大堤。站在大堤上俯瞰,只见四野里白茫茫的,空旷无边,开阔的江滩平缓地躺在我们眼下,再往远处就是迷迷蒙蒙、奔流到海的长江了。
我们顶着雪花,冒着寒气,踩着江滩上厚厚的尚无人迹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艰难地走向江边码头。不知什么时候,小狗黑黑突然窜了出来,在我们身边转了几圈,然后竟自个儿朝船码头的方向跑去了,好像是为我们带路。它见我们走得太慢,便撒着欢儿跑回来,在我们身边转几圈,随后又继续向前跑去……多么富有生机与活力的一幅画呀!偌大的白雪茫茫的江滩上,黑黑的身影就像一个飞驰的小黑点,在我们的视野里闪闪烁烁,来来回回,那么惹眼,那么欢畅,又那么令人兴奋与感动,让我们顿时忘了寒冷和乏味。
20多分钟过去了,我们顺着小狗黑黑的脚印,一直走到了江边码头。上船了,我朝黑黑挥挥手,说“再见”;黑黑呆呆地望着我,也似乎在向我道别。直到我们的船儿渐渐地朝对岸远去,黑黑才依依不舍地回去了。
小狗黑黑,我的好朋友,现在我已经一年多没见到它了。——不知它现在在哪里,生活得怎么样,是否还像从前那样顽皮又乖巧;也不知它是否还记得我这个老朋友,——我可至今还惦念着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