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之余看儿子的课外书法布尔的《昆虫记》,不仅联想起小时候与昆虫的一些趣事。
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像蝉这种昆虫,是既可以当做一种玩具又可以当做美食的。我们小时候把蝉的幼虫叫做“神仙”,大概是觉得它像神仙一样不定什么时候从地里钻出来,所以起了这个名字,蝉叫它“知了”因为 它整天“知了;知了”的叫个不停。夏天的傍晚,三五个伙伴一起来到田间的树下,打着手电筒找刚刚从地里钻出的“神仙”,它们或刚刚从洞里慢慢爬出来,或已到树边的草茎上,或已爬到粗糙的树干上,准备蜕皮完成到 “知了”的过程。伙伴们仔细的找,找到了就兴奋地放进随身带的小瓶里,还有的放在手里把玩,那种它用带毛刺的爪子抓你手心又有点痛又有点痒的感觉特别舒服。回到家把它们洗干净后放到一只碗里,用开水一烫然后放 点盐,第二天的中午做菜前用油煎一煎,啊!等在一旁的我们早馋的哈喇子流出来了,那种感觉现在的孩子是体会不到的。
有时我会留一只“神仙”放在睡觉的蚊帐里观察它蜕皮的过程,记的刚蜕皮的“知了”牢牢地抓在空壳上,身子有些嫩黄,翅膀像是翠绿的薄纱,随着时间的过去,慢慢的身体开始变黑、变硬,翅膀也变成透明的了,天 亮后它就可以飞行可以歌唱了。
夏天的中午我们是不午睡的,树上“知了、知了”的叫声吸引着我们,从家里抓一把麦子放在嘴里细细的嚼,用水将里面的麸子洗出来,又粘(zhan)又粘(nian)的面筋做好了,找一根又细又长的竹竿,将竹竿的一头 裹上面筋,对准树上正酣唱的知了悄悄凑上去,只听知了的叫声一下变了声,翅膀扑棱着早牢牢的粘在竹竿上……当然也有粘不准的时候,“知”一声,撒你一脸尿一下飞走了。那时的我们也比较皮,曾将知了的腹部类似音 响的地方扎破,它就不叫了变哑了,知道声音是从那里发出的,知了也可以煎着吃,不过味道就差些了。
黑褐蚁是蚂蚁里最常见的。它就是我们在庭院里,在道路上经常看到的匆匆忙忙地爬来爬去的黑糊糊的蚂蚁。他们经常齐心协力把大块食物搬回家。我最讨厌的是蛮不讲理的兵蚁,因为兵蚁偷懒,喜欢打架。他经常把黑褐蚁的妈妈咬死,并霸占他们的家!
现在的孩子玩具成山,美食成堆,自然也远离了自然界中各种各样的动植物,前几天和儿子参加一个婚宴,上了一道菜——金蝉卧雪,儿子只对下面的“雪”(炸粉丝)感兴趣,而惧吃上面的金蝉,儿子!你可知道,就 是它曾带给妈妈多少儿时的欢乐以及多少至今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