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1995年毕业于江津师范校,带着青春的梦想走出校门,直奔心中那片净土而去。x镇七龙星小学坐落在一个山沟里,孤零零的一栋楼房,墙体没有一点粉刷过的迹象,四周都是杂草,只有下边的操场有一小块泥地,凹凸不平。
一接手的就是六年级的毕业班。因为那个真正的最美的乡村女老师,原五年级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唐老师,不幸得了肺癌,现在已奄奄一息。同学们的眼睛都哭红肿了,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我理解他们,可那是我上的第一节课呀。我摸摸孩子们的头,“走,我陪你们看唐老师去。”孩子们惊呆了,“真的,老师,不上课,去看唐老师。”我点点头。刚才还是泪流满面的小脸如今又一张张地笑开了。
接下来,我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天早晨,天还下着雨,可好几个孩子的脖子上都挂了一个长长的怪东西。我走近一看,那竟是一把把手电,可那装电池的筒却是普通电筒长度的两倍,又丑又长。乡村孩子比较矮小,有的才十来岁,脖子上挂了那么大、那么长的一个铁玩意,再挂一个布袋来装午餐的饭盒,背上一个大书包,手中一把破烂的雨伞,脚下呢?是一双满是淤泥的塑料筒靴。那样子真好笑,“呵呵,你们的电筒为什么这么长呀?”“那样好装更多的废旧电池,才亮呀。”“你们几点出门的,还带手电?”“四点半”空间一下子凝固,我的心间在颤抖,我怎能笑出来。
从那后,我常常买来新电池,说是旧的 。刚开始,孩子们还议论,“老师的电池很新呢,就不要了?真亮。
孩子们自己带米来,中午在校蒸饭吃,再打点一份小菜,吃得有滋有味。可我发现班上一些孩子中午放学后总是慢吞吞的,并不像其他同学急匆匆地奔向食堂。怎么回事?一次,我放学后在走廊上故意溜达了一圈又走进教室,里面有五六个孩子,有的在开饭盒,有的已经吃上了。一些是斑驳的凹凸的铁盒,一些是掉了瓷的黑盅子,可里面却无一不是冷饭,上面无一不是几丝咸菜。“孩子们,拿着饭盒跟我走。”孩子们不知所措,不 过还是听话地跟来了。回到宿舍,我没有先忙着做自己的饭,而是和孩子们一边谈笑一边抄上了白菜。我又帮孩子们把饭热了热,然后盛上一大碗热腾腾地饭,再盖上油油的白菜。 “大家吃吧,吃吧,今天不赶集,只剩白菜了。
这以后,帮孩子们热饭、加菜就是常有的事。
这些孩子大多数都是留守儿童,可他们的亲情并没有流失,他们只是太想爸爸妈妈了,可有什么用呢,只能深深地埋在心底。我常常利用班会课正面开导孩子们,为他们排忧解难,帮助他们解决感情上的困惑、学习中的苦闷、生活中的烦恼。我真心疼爱他们,让久没有跟父母联系的孩子们打打电话,听听父母的声音,也让他们给父母写写信,说说心里话。 有了一个好的开始,接下来的工作我也没让大家失望。我和孩子们亲如母子,无话不谈,经过我们的共同努力,我们取得了意想不到的好成绩,全镇第一名,这在这所村小是前所未有的事。
接下来的一个个教师节,一张张“先进团员” “先进教师” “红岩好教师” “优秀教师”等称号随之而来。而我却异常平静,荣誉只代表领导、家长们对过去工作地认可,而我守望地却是孩子们的明天。毕业时,孩子们眼里的泪光,那不愿离去的身影。
98年我又带着我的梦想走进了x镇幼儿园,走进了一个童话般美妙的世界,孩子们张开笑脸簇拥在我的身边,阳光更柔,花儿更美,我为自己感到自豪,我为我有如此美丽的事业而陶醉.
工作环境真的很吵,有破不完的案,打不完的“官司”,擦不完的鼻涕,系不完的鞋带。 尽管是到了小镇,可幼儿的父母们外出打工的很多,孩子们只能由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甚至是祖祖辈们的照料。老年人的教育观念比较落后,孩子们只要有吃有喝就行,教育等同
于会写会算。我就常利用上放学接送幼儿的时间与他们谈心、交流。“宝贝,今天感觉如何?”“乖孙孙,再教我一个游戏嘛。
同事总是笑着问:“一天忙到晚,你累不累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