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4-23 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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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2-04-28 00:51
综观李广一生,不能说是生不逢时,怀才不遇。他也多有建功立业的机会。而且李广曾有与卫青等人各领万骑,独任一面,受到武帝信重,充分展示将才的重大机会。可是李广却被打得大败,而且被生擒,只是凭一时之急智,才得逃回。“自马邑军后五岁之秋,汉使四将各万骑击胡关市下。将军卫青出上谷,至龙城,得胡首虏七百人。公孙贺出云中,无所得。公孙敖出代郡,为胡所败七千。李广出雁门,为胡所败,匈奴生得广,广道亡归。汉囚敖、广,敖、广赎为庶人。”(《汉书·匈奴传》)后来,“元朔六年(前123年),广复为后将军,从大将军卫青军出定襄,击匈奴。诸将多中首虏率,以功为侯者,而广军无功。”可见李广的机会实在不少。
汉武帝反击匈奴之战,始于武帝元光六年(公元前129年),共历时三、四十年之久,其中又可以取得漠北决战胜利为标志,在这一时期内,汉军曾对匈奴展开三次重大反击作战,并取得决定性的胜利,这就从根本上解决了匈奴的南下*扰问题。这三次战略反击,分别是河南、漠南之战、河西之战和漠北之战。李广自言“广结发与匈奴大小七十余战”,可谓久经沙场之老将。而且李广亲历了汉匈战争中最为重要的三大战役,但实在是建功不多,值得称道的重大军事成就几乎没有。最后还因违反军纪,延误战机,而落得“引刀自刭”的悲惨结局。
《汉书·匈奴传》载:自马邑军后五岁之秋,汉使四将各万骑击胡关市下。将军卫青出上谷,至龙城,得胡首虏七百人。公孙贺出云中,无所得。公孙敖出代郡,为胡所败七千。李广出雁门,为胡所败,匈奴生得广,广道亡归。汉囚敖、广,敖、广赎为庶人。其冬,匈奴数千人盗边,渔阳尤甚。汉使将军韩安国屯渔阳备胡。其明年秋,匈奴二万骑入汉,杀辽西太守,略二千余人。又败渔阳太守军千余人,围将军安国。安国时千余骑亦且尽,会燕救之,至,匈奴乃去,又入雁门杀略千余人。于是汉使将军卫青将三万骑出雁门,李息出代郡,击胡,得首虏数千。其明年,卫青复出云中以西至陇西,击胡之楼烦、白羊王子河南,得胡首虏数千,羊百余万。于是汉遂取河南地,筑朔方,复缮故秦时蒙恬所为塞,因河而为固。汉亦弃上谷之斗辟县造阳地以予胡。是岁,元朔二年也。
汉武帝元朔元年(前128年)秋,匈奴入杀辽西太守,败韩安*,事见《史记·韩长孺列传》、《匈奴列传》及《汉书·武帝纪》,事在武帝元朔元年(前128年)秋,时韩安国驻守渔阳(今北京密云县西南)。之后,韩将军徙右北平死。于是天子乃召拜广为右北平太守。 “居顷之,石建卒,于是上召广代建为郎中令。”按,石建卒年,《万石君列传》不载。《汉书·百官公卿表》系“李广为郎中令”在元朔六年,则建卒年当在此年。可见,李广为右北平太守时在元朔元年至元朔六年,即前128年至前123年的六年间,也即在汉匈河南、漠南之战时期内。
元朔二年(前127年),匈奴骑兵进犯上谷(今河北怀来东南)、渔阳(今北京密云西南)等地。汉武帝实施反击,派遣年青将领卫青率大军进攻为匈奴所盘踞的河南地。卫青引兵北上,出云中,沿黄河西进,对占据河套及其以南地区的匈奴楼烦王、白羊王所部进行突袭,全部收复了河南地。此役抽掉了匈奴进犯中原的跳板,解除了其对长安的威胁,并为汉军建立了一个战略进攻的基地。匈奴贵族不甘心失去河南这一战略要地,数次出兵袭扰朔方,企图夺回河南地区。汉武帝于是决定反击,发起了漠南之战,时在元朔五年(前124年)春。卫青率军出朔方,进入漠南,反击匈奴右贤王;李息等人出兵右北平(今内蒙古宁城西南),牵制单于、左贤王,策应卫青主力军的行动。卫青长途奔袭,突袭右贤王的王廷,打得其措手不及,狼狈北逃。此役胜利,进一步巩固了朔方要地,彻底消除了匈奴对京师长安的直接威胁,并将匈奴左右两部切断,以便分而制之。次年(前123年)二月和四月,新任大将军的卫青两度率骑兵出定襄(今内蒙古和林格尔西北),前后歼灭匈奴军队一万多人,扩大了对匈奴作战的战果,迫使匈奴主力退却漠北一带,远离汉境。
司马迁叙写李广声威,“于是天子乃召拜广为右北平太守。广居右北平,匈奴闻之,号曰“汉之飞将军”,避之数岁,不敢入右北平。”实际上,司马迁的这种褒扬,完全是一种虚美之词。李广为右北平太守的几年,正当汉武帝发起的反击匈奴的第一次大规模战役,即持续数年的河南、漠南之战。在这次战役中,李广自始至终不在主战场上。虽然此役之起,在于匈奴骑兵进犯上谷(今河北怀来东南)、渔阳(今北京密云西南)等地。但汉军大规模的反击一开始便以永久性地解除京畿地区的压力,保障京畿地区的安全,进而获得战略进攻的主动权这一战略目标为行动方针,故而汉军专力于靠近京畿地区的西线战场,而以部分兵力固守东线,牵制匈奴兵力。而且汉武帝时期汉匈战争之重心自始至终不在东线,而在西线。李广担任的是牵制匈奴军力,策应汉军主力作战的作用。匈奴亦不以东线为主要进攻方向。而匈奴失守河南地后,多次力图恢复,不断袭扰朔方等地。汉军亦拼力保护,企图长久获得战略进攻之要地。故而汉匈随后战争的主战场交织在太行山以西的西线之河南、漠南一带,“其后匈奴比岁入代郡、雁门、定襄、上郡、朔方,所杀略甚众。”(《汉书·卫青霍去病列传》)东线之右北平并非双方争夺的重点,双方于此发生的战役稀少,规模也不大。因此司马迁所谓“广居右北平,匈奴闻之,号曰汉之飞将军,避之数岁,不敢入右北平”云云,褒表李广之威赫,不过虚美之词耳。
“居顷之,石建卒,于是上召广代建为郎中令。元朔六年(前123年),广复为后将军,从大将军卫青军出定襄,击匈奴。诸将多中首虏率,以功为侯者,而广军无功。”
元狩二年(前121年),汉武帝发起了汉匈战争中有名的河西之战。河西即现在甘肃的武威、张掖、酒泉等地,它为内地至西域的通路,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这时它仍在匈奴的控制之下,对汉朝的侧翼构成威胁。汉廷为了打通通西域的道路和巩固西部京畿地区,遂决定展开河西之役。为此,组织强大的骑兵部队,委派青年将领霍去病出征河西匈奴军。元狩二年(前121年)三月,霍去病率精骑万人出陇西,越乌鞘岭,进击河西走廊的匈奴。他采取突然袭击的战法,长驱直入,在短短的6天内连破匈奴五王国。接着翻越焉支山(今甘肃山丹大黄山)千余里,与匈奴军鏖战于皋兰山下,连战皆捷,歼敌近9000人,斩杀匈奴名王数人,俘虏浑邪王子及相国、都尉多人,凯旋而还。同年夏天,汉武帝为了彻底聚歼河西匈奴军,再次命令霍去病统军出击。为了防止东北方向的匈奴左贤王部乘机进攻,他又让张骞、李广等人率偏师出右北平,攻打左贤王,以策应霍去病主力的行动。霍去病率精骑数万出北地郡,绕道河西走廊之北,迂回纵深达1000多公里,远出敌后,由西北向东南出击,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大破匈奴各部,在祁连山与合黎山之间的黑河(今弱水上游)流域与河西匈奴主力展开决战,杀敌3万余人,取得决定性胜利。是役,霍去病共俘获匈奴名王5人及王母、王子、相国、将军等百余人,收降匈奴浑邪王部众4万,全部占领河西走廊地区。汉廷在那里设置武威、酒泉、张掖、敦煌四郡,移民实边戍守生产。河西之战,给河西地区的匈奴军以歼灭性打击,使汉朝统治延伸到这一地区,打通了汉通西域的道路,实现了“断匈奴右臂”的战略目标,为进一步大规模反击匈奴提供了可能。
而《史记·李将军列传》载:
广以郎中令将四千骑出右北平,博望侯张骞将万骑与广俱,异道。行可数百里,匈奴左贤王将四万骑围广,广军士皆恐,广乃使其子敢往驰之。敢独与数十骑驰,直贯胡骑,出其左右而还,告广曰:“胡虏易与耳。”军士乃安。广为圜陈外向,胡急击之,矢下如雨。汉兵死者过半,汉矢且尽。广乃令士持满毋发,而广身自以大黄射其裨将,杀数人,胡虏益解。会日暮,吏士皆无人色,而广意气自如,益治军。军中自是服其勇也。明日,复力战,而博望侯军亦至,匈奴军乃解去。汉军罢,弗能追。是时广军几没,罢归。汉法,博望侯留迟后期,当死,赎为庶人。广军功自如,无赏。
在这次河西之战中,霍去病战果辉煌,而李广则仍然是损兵折将,功过相抵,未得奖赏。可见汉武帝给予了李广一次又一次的机会,可是李广偏偏不能有任何重大战功,屡战屡败。一次又一次的机会,换来的是接二连三的失利与耻辱。后人常常叹李广生不逢时,怀才不遇,果生不逢时耶?果怀才不遇耶?司马迁于汉匈战争中军功最著的卫、霍二人殊无真诚赞誉由衷敬佩之词,倒是私心以为卫、霍出于外戚,其功亦出于侥幸。卫、霍诚出外戚,然其功果侥幸耶?
元狩四年(前119年)春,大将军卫青、骠骑将军霍去病各领五万骑,步兵从者数十万,霍去病出代郡,卫青出定襄击匈奴。此役即汉匈战争中最为显赫最具有决定性的漠北之战。李广得罪于斯役。《史记·李将军列传》载:
广数自请行。天子以为老,弗许;良久乃许之,以为前将军。是岁,元狩四年也。
广既从大将军青击匈奴,既出塞,青捕虏知单于所居,乃自以精兵走之,而令广并于右将军军,出东道。东道少回远,而大军行水草少,其势不屯行。广自请曰:“臣部为前将军,今大将军乃徙令臣出东道,且臣结发而与匈奴战,今乃一得当单于,臣愿居前,先死单于。”大将军青亦阴受上诫,以为李广老,数奇,毋令当单于,恐不得所欲。而是时公孙敖新失侯,为中将军从大将军,大将军亦欲使敖与俱当单于,故徙前将军广。广时知之,固自辞于大将军。大将军不听,令长史封书与广之莫府,曰:“急诣部,如书。”广不谢大将军而起行,意甚愠怒而就部,引兵与右将军食其合军出东道。军亡导,或失道,后大将军。大将军与单于接战,单于遁走,弗能得而还。南绝幕,遇前将军、右将军。广已见大将军,还入军。大将军使长史持糒醪遗广,因问广、食其失道状,青欲上书报天子军曲折。广未对,大将军使长史急责广之幕府对簿。广曰:“诸校尉无罪,乃我自失道。吾今自上簿。”至莫府,广谓其麾下曰;“广结发与匈奴大小七十余战,今幸从大将军出接单于兵,而大将军又徙广部行回远,而又迷失道,岂非天哉!且广年六十余矣,终不能复对刀笔之吏。”遂引刀自刭。广军士大夫一军皆哭。百姓闻之,知与不知,无老壮皆为垂涕。而右将军独下吏,当死,赎为庶人。
人们常常叹息李广生不逢时、受人排挤压抑的坎坷遭迹,却几乎没谁真正了解这位将军来说实在是太多了的感伤和仰慕,这也算是一个习焉不察的历史误会吧。这个误会当然是司马迁造成的。司马迁忍耻苟活,发愤著述,一腔心思、满腹牢*都贯穿书中。由于史家的素质和个人的遭际,他对刘汉王朝有许多不满和怨忿,故而《史记》中时时可见强烈个人色彩的撰述和评判。他同情失败的英雄,放逐的臣子,带悲剧色彩的人物。屈原、项羽、韩信、贾谊、李广等等,这些人的传记成为《史记》人物传记中最为出色的篇章,洋溢着一种深深的敬惋。相反,他对那些成功的了人物如汉高祖刘邦、卫青、霍去病却别有一种冷峻挑剔的目光,别有一种不以为然的讥刺。如对于汉匈战争中功勋最为卓著的卫霍就殊少由衷赞佩之词,而私心以为出于侥幸。相对感人至深的《李将军列传》而言,记录卫霍二人之《卫将军骠骑列传》就极显平庸,论者甚至有谓“不值一钱”的。传记的这种出彩与沉晦的鲜明对比,直接导源于作者司马迁的个人情感
热心网友 时间:2022-04-28 02:09
李广
李广(公元前186年一前119年)西汉陇西成纪人。为入口讷,不善言辞。他身体高大,两臂如猿,灵活自如,这就是他善于骑射的优越条件。那时候,北方的游牧民族——匈奴,经常侵入汉朝的边塞地区进行掠夺。公元前166年(文帝前元十四年),匈奴又大举入侵萧关。广年二十岁,以良家子从军击胡。因立战功升中郎。补武骑常侍(皇帝的侍卫),尝随文帝出行,或冲锋陷阵,挫伤敌人;或格斗猛兽,勇力超群,得到文帝的喜爱,曾说:”惜乎!子不遇时,如令子当高帝时,万户侯岂足道哉!”
景帝初,与太尉周亚夫削平吴楚等七国之乱,迁上谷太守;历转上郡、北地、雁门、代郡、云中等毗邻匈奴前沿的边郡太守,都因力战传名。
广作战机智勇敢。公元前137年(汉武帝建元四年),广以卫尉为将军,出雁门击匈奴。匈奴兵多,击败广军,广被俘虏。当时广受伤有病,匈奴把两马相联结,让李广卧其间。行十余里,广装死,觑见旁边有一胡儿骑好马,他突然飞身腾上胡儿马,推堕胡儿,取其弓箭,鞭马南驰。匈奴数百骑来追,他一边奔马飞驰,一边取其弓,射杀追者,因而脱险,回汉军阵地。按汉法律,这次战斗,广曾被俘,部下失亡多,当判死刑,赎为平民。
广家居数年后,匈奴兵又侵入边境,杀死了辽西太守,打败了将军韩安国。于是武帝又起用广为右北平太守。匈奴听到后,号称他为“汉之飞将军”,一直避开他,数年不’敢入右北平。广常常出外打猎,一次看见草丛里的大石,误以为虎,竟射石没镞。
李广将军不讲阵列,不击斗,却很重视侦察候望,掌握敌情。家无余财,也从不讲置家产之事。得到奖赏,都分给部下,饭食和士兵一样,毫不特殊。遇到缺粮缺水的地方,等全军战士吃喝完毕,他才去吃喝。为人廉洁,待人宽厚,毫不苛求,故得到战士的爱戴,愿为他效命疆场。
公元前119年(汉武帝元狩四年),大将军卫青、骠骑将军霍去病分道大举出击匈奴。广几次请求随军出征,武帝不肯,因其年老,后来才同意他的要求,让他做前将军。既出塞.,卫青抓得俘虏,知道了单于所在的地方,便亲自率领精兵追击单于。即令广与右将军赵食其出兵东道。广知道其中内幕,主动向卫青阐述原因,愿承担前锋,先同单于决一死战。本来卫青想和自己的好友中将军公孙敖同去立功,同时暗中又受武帝指示,认为广已年老,命运不好,不能当前锋,恐失良机,因而不听李广所请。广愤愤而去。东道无向导;度沙漠迷失道路,军行迟迟,落在大将军之后。
大将军卫青与单于作战,单于逃走。卫青横渡沙漠南归。遇到李广和赵食其,责问迷失道路的情况,准备上报武帝。广不答。卫青即派长史去广幕府核实。李广说:“诸校尉无罪,广自迷失道。”广回营后,告诉部下说:“广结发(成年束发)与匈奴大小七十余战,今幸从大将军出接单于兵,而大将军又遣(调动)广部,行回远(走迂回辽远的路)而又迷失道,岂非天哉?且广年六十余矣,终不能复对刀笔之吏(管文书的官)。”说罢,遂引刀自刎。李广统率的将士及军中所有的人都哭了。老百姓听到后,不论年老年轻的都落下了眼泪。
广以自杀尽职,不仅当时人人尽哀,而且伟大的史学家司马迁为他写有列传。对他的才干,给予崇高的评价;对他的不幸遭遇给予深切的同情,使他名垂史册,留传千古。
李广的故乡,即今天水市秦城区所在地。城西关飞将巷,有李氏后裔居屋;石马坪乡有李广墓,系将军衣冠冢。每逢清明节日,群众多来此扫墓,追念先贤。
李广
李广(?—前119年),陇西成纪(今甘肃静宁南)人,西汉著名军事将领。
李广的祖先是秦朝将军李信,曾率军战败燕太子丹。李广接受世传弓法,射得一手好箭。
汉文帝十四年(前166年),匈奴大举入侵边关,李广以良家子弟从军抗击匈奴。因善于用箭,杀死和俘虏了众多敌人,升为郎中,以骑士侍卫皇帝。多次跟随文帝射猎,格杀猛兽,文帝曾慨叹:“惜乎,子不遇时!如令子当高帝时,万户侯岂足道哉!”(《史记·李将军列传》)
汉景帝即位后,李广为陇西都尉,不久升为骑郎将。吴楚七国之乱时,李广任骁骑都尉跟随太尉周亚夫抗击吴楚叛军。因夺取叛军帅旗由此在昌邑城下立功显名。虽有功,但由于李广接受了梁王私自授给他的将军印,回朝后,没得到封赏。
诸王叛乱平定后,李广任上谷太守,匈奴日以合战。典属国公孙昆邪上书:“李广才气,天下无双,自负其能,数与虏敌战,恐亡之。”(《史记·李将军列传》)于是被任为上郡太守。后李广又在陇西、北地、雁门、代郡、云中等地做太守,以打硬仗而闻名。
匈奴入侵上郡(郡治肤施,今陕西榆林东南鱼河堡),景帝派一个宠信宦官同李广一起统率和训练军队抗击匈奴。一次宦官带几十个骑兵出猎,路遇三名匈奴人骑士,与其交战,结果,匈奴人射杀了所有随从卫士,还射伤宦官,宦官慌忙逃回报告给李广。李广认定三人是匈奴的射雕手,于是亲率百名骑兵追赶三名匈奴射雕手。
匈奴射雕手因无马而步行,几十里后被追上,李广命令骑兵张开左右两翼,自己亲自射杀二名匈奴射雕手,生擒一名。刚把俘虏缚上马往回走,匈奴数千骑兵赶来,见到李广的军队,以为是汉军诱敌的疑兵,都大吃一惊,立刻上山摆开阵势。李广的一百名骑兵,也十分害怕,都想掉转马头往回奔。李广说:“吾去大军数十里,今如此以百骑走,匈奴追射我立尽。今我留,匈奴必以我为大军之诱,必不敢击我。”(《史记·李将军列传》)李广命令所有的骑兵说前进,一直走到离匈奴阵地不到二里多路的地方才停了下来。李广又下令道:“皆下马解鞍!”(《史记·李将军列传》)他手下的骑兵说:“虏多且近,即有急,奈何?”(《史记·李将军列传》)李广说:“彼虏以我为走,今皆解鞍以示不走,用坚其意。”(《史记·李将军列传》)匈奴骑兵果真不敢冒攻。这时一名骑白马的匈奴将领出阵来监护他的士兵。李广骑上马,带十几个骑兵,射杀白马将,然后重回到他的队里,卸下了马鞍。他命士兵都放开马匹,睡卧地上。这时天色已晚,匈奴兵始终觉得他们可疑,不敢前来攻击。半夜时分,匈奴以为汉军在附近有伏兵,想乘夜袭击他们,便引兵而去。第二天一早,李广回到了部队。
公元前140年,汉武帝即位,众臣认为李广是名勇将,武帝于是调任李广任未央宫的卫尉。这时程不识也任长乐宫卫尉,他俩从前都以边郡太守的身份统帅军队,却有截然不同的带兵方法。李广治军简易,行军没有严格的编制、队列和阵势。常找靠近水源的草地驻扎。士兵人人自便,晚上不打更巡逻自卫。军队的文书簿籍一概从简,但是也远远布置侦察人员,所以没遭遇过危险。程不识则以严格治军而闻名,他注重部队的编制,队列和阵式。晚上敲斗巡逻,军官处理军事文件到天亮,军队得不到休息,也没遇到过危险。可是士兵却苦于程不识之严,都喜欢跟随李广作战。程不识景帝时因数次直谏而被任为太中大夫,为人清廉,谨于文法。
汉武帝三年(前133年),汉用马邑城(今山西朔县)诱匈奴单于入塞。派大军埋伏在附近的山谷中,李广担任骁骑将军,受护军将军韩安国节制。单于发觉这种情况,引兵离去。
四年后,李广率军出雁门关,被成倍的匈奴大军包围,李广终因寡不敌众而受伤被俘。匈奴单于久仰李广威名,命令手下:“得李广必生致之”(《史记·李将军列传》)匈奴骑兵便把当时受伤得病的李广放在两匹马中间,让他躺在用绳子结成的网袋里。走了十多里路,李广装死,斜眼瞧见他旁边有个匈奴兵骑着一匹好马,李广突然一跃,跳上匈奴少年的战马,把少年推下马,摘下他的弓箭,策马扬鞭向南奔驰,匈奴骑兵数百人紧紧追赶。李广边跑边射杀追兵,终于逃脱,收集余部回到了京师。汉朝廷把李广交给法官,法官判李广部队死伤人马众多,自己又被匈奴活捉,应当斩首,后用钱赎罪,成为平民。
李广在家闲居期间,常与颖阴侯灌婴的孙子灌强到蓝田南山中射猎。曾有一次在夜间带着一个随从骑马外出,跟别人在乡间饮酒。归来时路过霸陵亭,霸陵亭尉喝醉了酒上前呵斥李广不让通行。李广的随骑说:“这是前任的李将军。”亭尉说:“就是现任将军尚且不能夜间通过,何况是前任将军!”于是就扣留了李广等人,留宿霸陵亭下。过了不久,匈奴攻人辽西,击败了韩安国的军队。于是皇帝召李广,封他为右北平太守。李广随即请求武帝,准许派遣霸陵亭尉一同前去。到了军中李广就把亭尉杀了,然后向皇帝上书*。皇帝回报说:“将军,是国家的爪牙。《司马法》讲:登车不抚车前横木以礼敬人,遇到丧事不根据亲疏关系穿规定的丧服,振兵兴师去征伐不顺服的人,出征时,要统率三军之心,协同战士之力,这样才能做到一怒千里惊惧,威振则万物归顺,是以名声显露于夷貉,神威使邻国畏惧。报仇除害这是我期望于将军的,您若叩头请罪,这岂是我所指望的!”看来皇帝并没有因此而责备李广,倒欣赏他的这种做法。这件事从一个侧面反映出李广心胸的狭窄。
李广任右北平太守后,匈奴畏惧,称李广“汉之飞将军”,避之,数年不敢入侵右北平。
李广出猎,看到草丛中的一块石头,以为是老虎,张弓而射,一射箭去把整个箭头都射进了石头里。仔细看去,原来是石头,再射,就怎么也射不进石头里去了。李广一听说哪儿出现老虎,他就常常要亲自去射杀,居守右北平时一次射虎,恶虎扑伤了李广,李广带伤也终竟射死了这只虎。
李广为将廉洁,常把自己的赏赐分给部下,与士兵同吃同饮。他做了四十多年俸禄二千石的官,家里没有多少多余的财物,始终不谈购置家产的事,深得官兵爱戴。李广身材高大,臂长如猿,有善射天赋,他的子孙和他人李广学射箭,但都不及李广。李广不善言辞,与人闭居时亦以射箭来赌酒为乐,一生都以射箭为消遣。李广爱兵如子,凡事能身先士卒。行军遇到缺水断食之时,见水,见食,士兵不全喝到水,他不近水边;士兵不全吃遍,他不尝饭食。对士兵宽缓不苛,这就使得士兵甘愿为他出死力。李广射杀敌人时,要求自己箭无虚发,所以非在数十步之内不射,常常是箭一离弦,敌人应声而亡。也由此多次被敌人围追,射猛兽时也由于距离太近而几次受伤,但李广从不畏惧。
不久,郎中令石建死,李广被任命为郎中令。元朔六年(公元前123年),李广再为后将军,从大将军卫青军出定襄,击匈奴。诸将多数因立功而被封侯,而李广军无功而还。
公元前121年,李广以郎中令身份率四千骑兵从右北平出塞,与博望侯张骞的部队一起出征匈奴。李广部队前进了数百里,突然被匈奴左贤王带领的四万名骑兵包围。李广的士兵们都非常害怕,李广就派自己的儿子李敢先入敌阵探察敌情。李敢率几十名骑兵,冲人敌阵,直贯匈奴的重围,抄出敌人的两翼而回。回来后向李广报告说:“匈奴兵很容易对付。”李广的军士听了才安定下来。李广布成圆形阵势面向四外抗敌。匈奴猛攻汉军,箭如雨下,汉兵死伤过半,箭也快射光了。李广就命令士兵把弓拉满,不要发射,他手持强弩“大黄”射杀匈奴裨将多人,匈奴兵将大为惊恐,渐渐散开。这时天色已晚,汉官兵都吓得面无人色,但李广却意气自如,更加地整饬军队。军中官兵从此都非常佩服李广的勇气。第二天,他又和敌兵奋战,这时博望候张骞的救兵才赶到,解了匈奴之围。李广的军队几乎全军覆没,李广功过相抵,没有得到赏赐。博望侯张骞当斩,后用钱赎罪,成为平民。
李广前后与匈奴作战四十多年,却始终得不到封侯,当年同他一起为郎中的堂弟李蔡,人品才能不及中等,名声也远在李广之下,却连连得封,元朔五年为轻车将军,后封为乐安侯,元狩二年中,代公孙弘为丞相。李广的许多部下也被封侯,而李广却未得爵邑,官职也没有超过九卿。一次李广与望气算命的王朔交谈,说:“自击匈奴而广未尝不在其中,而诸部校尉以下,才能不及中人,然以击胡军功取侯者数十人,而广不为后人,然无尺寸之功以得封邑者,何也?岂吾相不当侯邪?且固命也?”(《史记·李将军列传》)王朔说:“将军想想难道做过什么可悔恨的事情么?”李广想想说:“我为陇西太守时,羌族人造反,我诱降了他们之后却又杀死了他们。至今最大的悔恨只有这事。王朔说:“罪过没有比杀已降的人更大了。这就是你不得封的原因了。”
元狩四年(前119年),大将军卫青与骠骑将军霍去病深入漠北打击匈奴。李广多次请求随军出征,武帝认为他年老未被启用。直到元狩六年才被任命为前将军,随卫青出征。出塞,卫青得知单于的驻扎地,卫青决定自率精锐部队袭击单于。而命李广与右将军赵食其从东路出击。东路道远,而且水草极少,不利于行军。李广亲自请求为先锋,说:“臣部为前将军,今大将军乃徙令臣出东道,且臣结发而与匈奴战,今乃一得当单于,臣愿居前,先死单于。”(《史记·李将军列传》)可是卫青曾暗中受到武帝的嘱咐,认为李广年老又命数不好,不要让他与单于正面对阵。这时候,卫青的好友公孙敖新失掉侯爵,担任中将军随大将军出征,卫青想给他立功机会,所以把李广调开让公孙敖与自己一同与单于对阵。
李广当时知道这一内情,仍坚决拒绝调动。卫青不接受他的请求,命令长史下道文书,让李广赶快到所在部队去,照文书说的办。李广没有向卫青告辞就动身了,内心极其恼怒地回到营中,领兵与右将军会合,从东路出发。部队因无向导,迷失了道路,落在大将军后面,耽误了约定的军期。卫青的部队因单于逃跑也无收获,在回军的路上才与右翼部队会合。
回师后,卫青派长史拿了干粮酒食送给李广,顺便问起李广等迷路的情况。李广不予回答,卫青又派长史紧催李广的幕府人员前去听候审问。李广说:“诸校尉无罪,乃我自失道。吾今自上簿。”(《史记·李将军列传》)
李广回到军部,对他的部下说:“广结发与匈奴大小七十余战,今幸从大将军出接单于兵,而大将军又徙广部行回远,而又迷失道,岂非天哉!且广年六十余矣,终不能复对刀笔之吏。”(《史记·李将军列传》)言毕引拔刀自刎。李广部下军士大夫一军皆哭。百姓闻之,无论认识与不认识他的,无论老者青年,皆为之流泪。
李广有子三人,长子李当户早死,有遗腹子李陵。次子李椒为代郡太守,也先于李广而死。幼子李敢常随军出征,李广死时,李敢正跟随骠骑将军霍去病征战。李广死第二年,李蔡因罪自杀。李敢以校尉身份随霍去病击左贤王,力战,夺左贤王鼓旗,斩首甚多,被赐爵关内侯,食邑二百户,代李广为郎中令。不久,怨大将军卫青怀恨其父李广,击伤卫青,卫青因有所顾忌加之内心有愧,没有声张。后李敢至上雍,到甘泉宫狩猎,被骠骑将军霍去病射杀。当时霍去病正被武帝所宠,武帝辨说:“鹿触杀之”,(《汉书·李广苏建传》)对此事也就不了了知。
点评:李广一生皆在边关戍敌,与匈奴七十余战,以骁勇善射、智谋超群著称,匈奴闻其名则远而避之,不敢与其相战,堪称不战而屈人之兵。李广治兵宽缓不苛,与士卒同甘共苦,深受边关军民的爱戴,在历代的边疆士兵中都有着崇高的威望,是一位“才气天下无双”的将军。唐朝时期,有不少诗句用以歌颂李广,如王昌龄《出塞》,卢纶《塞下曲》,高适《燕歌行并序》等。
司马迁在《史记》中评价李广:“《传》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其李将军之谓也?余睹李将军悛悛(《汉书·李广苏建传》为恂恂)如鄙人,口不能道辞。及死之日,天下知与不知,皆为尽哀。彼其忠实心诚信于士大夫也!谚曰:‘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此言虽小,可以喻大也。”孔子称“志士仁人,有杀身以成仁,无求生以害仁”。
李广之功绩,或许不如卫青、霍去病二人,然王昌龄《出塞》“但使龙城飞将在,不叫胡马度阴山”一句中,只提飞将军,而不提大将军、霍骠骑,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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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费内容限时免费查看回答王昌龄 (698年—757年),字少伯,唐朝时期大臣,著名边塞诗人。
开元十五年(727年),进士及第,授校书郎,迁龙标县尉。参加博学宏辞科考试,授汜水县尉,坐事流放岭南。 开元末年,返回长安,授江宁县丞。安史之乱时,惨遭亳州刺史闾丘晓杀害。
王昌龄与李白、高适、王维、王之涣、岑参等人交往深厚。其诗以七绝见长,尤以边塞诗最为著名,有“诗家夫子”、“七绝圣手”之称。著有《王江宁集》六卷。
唐德宗时,名列“武庙六十四将”之一。宋徽宗时,追封怀柔伯,位列宋武庙七十二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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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李将军列传》描述了号称飞将军李广的坎坷一生。文中洋溢着作者寄予的一种独特的深深的同情与感慨。作者对李广一生在贵戚的排挤压抑中度过深为感愤,对他“引刀自刭”的悲惨结局寄予的深厚同情一直左右着读者之心。于是后人写道:“李将军的保卫祖国边疆的功绩、超凡绝伦的勇敢,以及敌人闻之丧胆的声威也通过作者的笔深深地铭刻在人们心上。”千百年来,却几乎没有几个人透过这层深厚的同情之网,冷静地全面地观察主人公的一生。实际上,这位深受后人尊敬的李将军,有名将之称而无良将之实。更准确地说,李广是一个怀有精湛武功与异常勇敢的冲锋陷阵的个体性的勇士,而并没有指挥千军万马、攻城破敌的大将之才。
一、李广实无大将之才
李广出身于一个将军世家:“其先曰李信,秦时为将,逐得燕太子丹者也。故槐里,徙成纪。广家世世射。”
李广受家庭熏陶,年青时即精通骑射,“广以良家子从军击胡,用善骑射,杀首虏多,为汉中郎。”后来,“尝从行,有所冲陷折关及格猛兽,而文帝曰:惜乎!子不遇时!如令子当高帝时,万户侯岂足道哉!”汉文帝的这几句话,常常令后人感慨不已,以为李将军真的生不逢时,每每在词章中驱使。如司马贞《索隐述赞》云:“嚋臂善射,实负其能。解鞍却敌,圆阵摧锋。边郡屡守,大军再从。失道见斥,数奇不封。惜哉名将,天下无双!”陆游《赠刘改之》:“李广不生楚汉间,封侯万户宜其难。”又如刘克庄《沁园春·梦孚若》:“使李将军,遇高皇帝,万户侯何足道哉!”都以为李将军有封万户侯,甚而比肩张良、韩信等汉初诸将之才具,实则大谬不然。李广既无张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谋将之策,又无韩信“连百万之军,战必胜,攻必取”的大将之才。
综观自言“结发与匈奴大小七十余战”的李广实在是是少有胜仗,有的只是个人骁勇的战例和事迹,“尝为陇西、北地、雁门、代郡、云中太守,皆以力战为名。”但却并无大的战功。
有的只是个人神勇之事。如广为后世传颂的“将军夜引弓,没镞石林中”:“广出猎,见草中石,以为虎而射之,中石没镞。视之,石也。”
再如《史记·李将军列传》中详写的李广救中贵人一事:
匈奴大入上郡,天子使中贵人从广勒习兵击匈奴。中贵人将骑数十纵,见匈奴三人,与战。三人还射,伤中贵人,杀其骑且尽。中贵人走广。广曰:“是必射雕者也。”广乃遂从百骑往驰三人。三人亡马步行,行数十里。广令其骑张左右翼,而广身自射彼三人者,杀其二人,生得一人,果匈奴射雕者也。已缚之上马,望匈奴有数千骑,见广,以为诱骑,皆惊,上山陈。广之百骑皆大恐,欲驰还走。广曰:“吾去大军数十里,今如此以百骑走,匈奴追射我立尽。今我留,匈奴必以我为大军诱之,必不敢击我。”广令诸骑曰:“前!”前未到匈奴陈二里所,止,令曰:“皆下马解鞍!”其骑曰:“虏多且近,即有急,柰何?”广曰:“彼虏以我为走,今皆解鞍以示不走,用坚其意。”于是胡骑遂不敢击。有白马将出护其兵,李广上马与十余骑礶射杀胡白马将,而复还至其骑中,解鞍,令士皆纵马卧。是时会暮,胡兵终怪之,不敢击。夜半时,胡兵亦以为汉有伏军于旁欲夜取之,胡皆引兵而去。平旦,李广乃归其大军。大军不知广所之,故弗从。
人们常常赞颂李广率百骑从匈奴数千骑眼皮底下脱险的急智。实际上,李广身为一军之将,竟然置大军于不顾,率百骑为追杀三名匈奴军而遭大敌,险些被擒杀,本身就是大不智。而“大军不知广所之,故弗从”,则更可见李广带兵治军的疏怠。《李将军列传》中比较了李广与当时另一名将程不识的治军之异:
程不识故与李广俱以边太守将军屯。及出击胡,而广行无部伍行陈,就善水草屯,舍止,人人自便,不击刀斗以自卫,莫府省约文书籍事,然亦远斥候,未尝遇害。程不识正部曲行伍营陈,击刀斗,士吏治军簿至明,军不得休息,然亦未尝遇害。不识曰:“李广军极简易,然虏卒犯之,无以禁也;而其士卒亦佚乐,咸乐为之死。我军虽烦扰,然虏亦不得犯我。”
李广治军“广行无部伍行陈,就善水草屯,舍止,从自便,不击斗以自卫,莫府省约文书籍事。”仅仅凭着“远斥候”才“未尝遇害”。程不识则治军严整。这个比较,司马迁当然不是想说李广治军之疏怠,而是想说明李广治军的别具一格,想通过诉说李广与士卒同甘共苦,不摆长官威风,“其士卒亦佚乐,咸乐为之死”来说明李广爱护和体恤士卒。然而,实际上正因为李广治军不严,防范不严,计划不周,使军队成了一批“乌合之众”。虽然士卒也甘愿为之死战,但无疑长此一来军队整体战斗力大为削弱,容易被敌人袭破。程不识说:“李广军极简易,然虏卒犯之,无以禁。”正中李广带兵之弊。偏偏李广又“自负其能”,往往欲凭借个人的骁勇善战,希冀以少胜多,终于导致一次又一次的失利。大败于雁门关外:
《史记·李将军列传》载:
其后四岁,按,时在武帝元光六年(前129年)。广以卫尉为将军,出雁门击匈奴,匈奴兵多,破败广军。生得广。单于素闻广贤,令曰:得李广必生致之。胡骑得病,置广两马间,络而盛卧广。行十余里,广详死,睨其旁有一胡儿骑善马,广暂腾而上胡儿马,因推堕儿,取其弓,鞭马南弛数十里,复得其余军,因引而入塞。匈奴捕者骑数百追之,广行取胡儿弓,射杀追骑,以故得脱。于是至汉,汉下广吏。吏当广所失亡多,为虏所生得,当斩,赎为庶人。
后人读到此处,不仅不怪李广之破敌不力,反而盛赏李广之逃险有勇有智。殊不知,这些正表现了李广仅有匹夫之勇,实无挥师千万、攻城破敌的将才。打个比方,某造纸厂因平时疏于管理,发生火灾,厂里领导积极组织救火,尽量地减少损失。而*也大力宣传该厂领导组织救火,尽力减少损失的“英雄”事迹。反而无人追究这种火灾本是平时疏于管理造成的,本是可以避免的。本来是他的失职,反倒成全他的英雄之名了。李广上郡救中贵人事、雁门被擒佯死逃生事,均类乎此。读者沉于司马迁的同情感慨笔意中,而忘却了主人公实实在在的面貌,千百年来的叹李赞李之作大概亦系因于此了。
二、李广并非仁德之将
本来,衡量一名将军,作一般道德价值判断并不是妥洽的事情。仁德不仁德并不是作为将军重要的指标,关键还在于军事上的成就与意义。但人们总是从《史记·李将军列传》中某些段落赞赏李广的“体恤士兵,热爱人民的品质”。如:“广廉,得赏赐辄分其麾下,饮食与士共之。终广之身,为二千石四十余年,家无余财,终不言家产事。”“广之将兵,乏绝之处,见水,士卒不尽饮,广不近水;士卒不尽食,广不尝食。宽缓不苛,士以此爱乐为用。”还说李广“引刀自刭”后,“广军士大夫一军皆哭,百姓闻之,知与不知,无老壮皆为垂涕”,由此很容易引得一些读者或听者的同情与感情与感慨,以为李广就真的是位仁德之将。但是,当我们稍稍冷静地体察全传,便可发现,进而惊讶,这一位“饮食与士卒共之”的李将军并非人们所想象的一个仁德之将。且看:
(广)尝夜从一骑出,从人田间饮,还至霸陵亭,霸陵尉醉,呵止广,广骑曰:故李将军。尉曰:今将军尚不得夜行,何乃故也!止广宿亭下。居无何,匈奴入杀辽西太守,败韩将军,韩将军后徙右北平。于是天子乃召拜广为右北平太守。广即请霸陵尉与,至军斩之。”
且不说霸陵尉的实在是醉酒不知,冒犯斗狠,就算是真的得罪了李将军,也并非十恶不赦,而李将军却因睚眦之仇以斩杀相报,实在不是君子所为,哪里还谈得上甚么仁德!这比起当时另一名将韩安国来简直有天壤之别。《史记·韩安国传》载:
其后安国坐法抵罪,蒙狱吏田甲辱安国。安国曰:死灰独不复燃乎?田甲曰:然即溺之。居无何,梁内史缺,汉使使者拜安国为梁内使,起徙中为二千石。田甲亡走。安国曰:甲不就官,我灭而宗。甲因肉袒谢,安国笑曰:可溺矣!今等足与治乎?卒善遇之。
韩安国之大度与李广之偏狭适成鲜明对比。再如李广表示追悔的一件事:“吾尝为陇西守,羌尝反,吾诱而降。降者八百余人,吾诈而同日杀之。”这一诈杀已降的残暴行为,当时著名望气专家王朔即以“祸莫大于杀已降,此乃将军所以不得侯者也”相刺,难道千百年来的读者就一直视而未见么?知而不言,为尊者讳,怕坏了李将军千百年来受人仰慕的名头,以致掩没了李将军本来的面目。
最令人扼腕叹息的是李将军“引刀自刭”了。这的确是一幕悲剧。但悲剧的主人公真的那么值得令人同情吗?我们想象,当时李广已六十余岁了,就算是对寿命普遍高于当时的现代人来说,也算是老了,何况在那人生七十古来稀的公元前!而对一个要拼杀疆场的将军来说,就更是不得不说确实太老了!因此,在以大将军卫青为统帅的同匈奴决定性的大战中,年老体衰的李广不能作为主力,不能放在最重要的地位,确乎是势在必行。这是符合艰苦卓绝战争需要的明智之举。而李广却求战心切,企图建不世之功,不听号令,“广不谢而起行,意甚愠怒而就部,引兵与左将军食其合军出东道。军之导或失道,后大将军”,致使大将军与单于接战痛失良机,“单于遁走,弗能得而还”。作为一名军人,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能因一己之私念而坏国家之大事。李广正有失于此。触犯了国法军纪,追查责任,应该说是很自然的事情,李广的失职犯法,也理所当然要追查。终于,李广“终不能复对刀笔之吏,遂引刀自刭”。
三、李广亦非怀才不遇
综观李广一生,不能说是生不逢时,怀才不遇。他也多有建功立业的机会。而且李广曾有与卫青等人各领万骑,独任一面,受到武帝信重,充分展示将才的重大机会。可是李广却被打得大败,而且被生擒,只是凭一时之急智,才得逃回。“自马邑军后五岁之秋,汉使四将各万骑击胡关市下。将军卫青出上谷,至龙城,得胡首虏七百人。公孙贺出云中,无所得。公孙敖出代郡,为胡所败七千。李广出雁门,为胡所败,匈奴生得广,广道亡归。汉囚敖、广,敖、广赎为庶人。”(《汉书·匈奴传》)后来,“元朔六年(前123年),广复为后将军,从大将军卫青军出定襄,击匈奴。诸将多中首虏率,以功为侯者,而广军无功。”可见李广的机会实在不少。
汉武帝反击匈奴之战,始于武帝元光六年(公元前129年),共历时三、四十年之久,其中又可以取得漠北决战胜利为标志,在这一时期内,汉军曾对匈奴展开三次重大反击作战,并取得决定性的胜利,这就从根本上解决了匈奴的南下*扰问题。这三次战略反击,分别是河南、漠南之战、河西之战和漠北之战。李广自言“广结发与匈奴大小七十余战”,可谓久经沙场之老将。而且李广亲历了汉匈战争中最为重要的三大战役,但实在是建功不多,值得称道的重大军事成就几乎没有。最后还因违反军纪,延误战机,而落得“引刀自刭”的悲惨结局。
《汉书·匈奴传》载:自马邑军后五岁之秋,汉使四将各万骑击胡关市下。将军卫青出上谷,至龙城,得胡首虏七百人。公孙贺出云中,无所得。公孙敖出代郡,为胡所败七千。李广出雁门,为胡所败,匈奴生得广,广道亡归。汉囚敖、广,敖、广赎为庶人。其冬,匈奴数千人盗边,渔阳尤甚。汉使将军韩安国屯渔阳备胡。其明年秋,匈奴二万骑入汉,杀辽西太守,略二千余人。又败渔阳太守军千余人,围将军安国。安国时千余骑亦且尽,会燕救之,至,匈奴乃去,又入雁门杀略千余人。于是汉使将军卫青将三万骑出雁门,李息出代郡,击胡,得首虏数千。其明年,卫青复出云中以西至陇西,击胡之楼烦、白羊王子河南,得胡首虏数千,羊百余万。于是汉遂取河南地,筑朔方,复缮故秦时蒙恬所为塞,因河而为固。汉亦弃上谷之斗辟县造阳地以予胡。是岁,元朔二年也。
汉武帝元朔元年(前128年)秋,匈奴入杀辽西太守,败韩安*,事见《史记·韩长孺列传》、《匈奴列传》及《汉书·武帝纪》,事在武帝元朔元年(前128年)秋,时韩安国驻守渔阳(今北京密云县西南)。之后,韩将军徙右北平死。于是天子乃召拜广为右北平太守。 “居顷之,石建卒,于是上召广代建为郎中令。”按,石建卒年,《万石君列传》不载。《汉书·百官公卿表》系“李广为郎中令”在元朔六年,则建卒年当在此年。可见,李广为右北平太守时在元朔元年至元朔六年,即前128年至前123年的六年间,也即在汉匈河南、漠南之战时期内。
元朔二年(前127年),匈奴骑兵进犯上谷(今河北怀来东南)、渔阳(今北京密云西南)等地。汉武帝实施反击,派遣年青将领卫青率大军进攻为匈奴所盘踞的河南地。卫青引兵北上,出云中,沿黄河西进,对占据河套及其以南地区的匈奴楼烦王、白羊王所部进行突袭,全部收复了河南地。此役抽掉了匈奴进犯中原的跳板,解除了其对长安的威胁,并为汉军建立了一个战略进攻的基地。匈奴贵族不甘心失去河南这一战略要地,数次出兵袭扰朔方,企图夺回河南地区。汉武帝于是决定反击,发起了漠南之战,时在元朔五年(前124年)春。卫青率军出朔方,进入漠南,反击匈奴右贤王;李息等人出兵右北平(今内蒙古宁城西南),牵制单于、左贤王,策应卫青主力军的行动。卫青长途奔袭,突袭右贤王的王廷,打得其措手不及,狼狈北逃。此役胜利,进一步巩固了朔方要地,彻底消除了匈奴对京师长安的直接威胁,并将匈奴左右两部切断,以便分而制之。次年(前123年)二月和四月,新任大将军的卫青两度率骑兵出定襄(今内蒙古和林格尔西北),前后歼灭匈奴军队一万多人,扩大了对匈奴作战的战果,迫使匈奴主力退却漠北一带,远离汉境。
司马迁叙写李广声威,“于是天子乃召拜广为右北平太守。广居右北平,匈奴闻之,号曰“汉之飞将军”,避之数岁,不敢入右北平。”实际上,司马迁的这种褒扬,完全是一种虚美之词。李广为右北平太守的几年,正当汉武帝发起的反击匈奴的第一次大规模战役,即持续数年的河南、漠南之战。在这次战役中,李广自始至终不在主战场上。虽然此役之起,在于匈奴骑兵进犯上谷(今河北怀来东南)、渔阳(今北京密云西南)等地。但汉军大规模的反击一开始便以永久性地解除京畿地区的压力,保障京畿地区的安全,进而获得战略进攻的主动权这一战略目标为行动方针,故而汉军专力于靠近京畿地区的西线战场,而以部分兵力固守东线,牵制匈奴兵力。而且汉武帝时期汉匈战争之重心自始至终不在东线,而在西线。李广担任的是牵制匈奴军力,策应汉军主力作战的作用。匈奴亦不以东线为主要进攻方向。而匈奴失守河南地后,多次力图恢复,不断袭扰朔方等地。汉军亦拼力保护,企图长久获得战略进攻之要地。故而汉匈随后战争的主战场交织在太行山以西的西线之河南、漠南一带,“其后匈奴比岁入代郡、雁门、定襄、上郡、朔方,所杀略甚众。”(《汉书·卫青霍去病列传》)东线之右北平并非双方争夺的重点,双方于此发生的战役稀少,规模也不大。因此司马迁所谓“广居右北平,匈奴闻之,号曰汉之飞将军,避之数岁,不敢入右北平”云云,褒表李广之威赫,不过虚美之词耳。
“居顷之,石建卒,于是上召广代建为郎中令。元朔六年(前123年),广复为后将军,从大将军卫青军出定襄,击匈奴。诸将多中首虏率,以功为侯者,而广军无功。”
元狩二年(前121年),汉武帝发起了汉匈战争中有名的河西之战。河西即现在甘肃的武威、张掖、酒泉等地,它为内地至西域的通路,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这时它仍在匈奴的控制之下,对汉朝的侧翼构成威胁。汉廷为了打通通西域的道路和巩固西部京畿地区,遂决定展开河西之役。为此,组织强大的骑兵部队,委派青年将领霍去病出征河西匈奴军。元狩二年(前121年)三月,霍去病率精骑万人出陇西,越乌鞘岭,进击河西走廊的匈奴。他采取突然袭击的战法,长驱直入,在短短的6天内连破匈奴五王国。接着翻越焉支山(今甘肃山丹大黄山)千余里,与匈奴军鏖战于皋兰山下,连战皆捷,歼敌近9000人,斩杀匈奴名王数人,俘虏浑邪王子及相国、都尉多人,凯旋而还。同年夏天,汉武帝为了彻底聚歼河西匈奴军,再次命令霍去病统军出击。为了防止东北方向的匈奴左贤王部乘机进攻,他又让张骞、李广等人率偏师出右北平,攻打左贤王,以策应霍去病主力的行动。霍去病率精骑数万出北地郡,绕道河西走廊之北,迂回纵深达1000多公里,远出敌后,由西北向东南出击,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大破匈奴各部,在祁连山与合黎山之间的黑河(今弱水上游)流域与河西匈奴主力展开决战,杀敌3万余人,取得决定性胜利。是役,霍去病共俘获匈奴名王5人及王母、王子、相国、将军等百余人,收降匈奴浑邪王部众4万,全部占领河西走廊地区。汉廷在那里设置武威、酒泉、张掖、敦煌四郡,移民实边戍守生产。河西之战,给河西地区的匈奴军以歼灭性打击,使汉朝统治延伸到这一地区,打通了汉通西域的道路,实现了“断匈奴右臂”的战略目标,为进一步大规模反击匈奴提供了可能。
而《史记·李将军列传》载:
广以郎中令将四千骑出右北平,博望侯张骞将万骑与广俱,异道。行可数百里,匈奴左贤王将四万骑围广,广军士皆恐,广乃使其子敢往驰之。敢独与数十骑驰,直贯胡骑,出其左右而还,告广曰:“胡虏易与耳。”军士乃安。广为圜陈外向,胡急击之,矢下如雨。汉兵死者过半,汉矢且尽。广乃令士持满毋发,而广身自以大黄射其裨将,杀数人,胡虏益解。会日暮,吏士皆无人色,而广意气自如,益治军。军中自是服其勇也。明日,复力战,而博望侯军亦至,匈奴军乃解去。汉军罢,弗能追。是时广军几没,罢归。汉法,博望侯留迟后期,当死,赎为庶人。广军功自如,无赏。
在这次河西之战中,霍去病战果辉煌,而李广则仍然是损兵折将,功过相抵,未得奖赏。可见汉武帝给予了李广一次又一次的机会,可是李广偏偏不能有任何重大战功,屡战屡败。一次又一次的机会,换来的是接二连三的失利与耻辱。后人常常叹李广生不逢时,怀才不遇,果生不逢时耶?果怀才不遇耶?司马迁于汉匈战争中军功最著的卫、霍二人殊无真诚赞誉由衷敬佩之词,倒是私心以为卫、霍出于外戚,其功亦出于侥幸。卫、霍诚出外戚,然其功果侥幸耶?
元狩四年(前119年)春,大将军卫青、骠骑将军霍去病各领五万骑,步兵从者数十万,霍去病出代郡,卫青出定襄击匈奴。此役即汉匈战争中最为显赫最具有决定性的漠北之战。李广得罪于斯役。《史记·李将军列传》载:
广数自请行。天子以为老,弗许;良久乃许之,以为前将军。是岁,元狩四年也。
广既从大将军青击匈奴,既出塞,青捕虏知单于所居,乃自以精兵走之,而令广并于右将军军,出东道。东道少回远,而大军行水草少,其势不屯行。广自请曰:“臣部为前将军,今大将军乃徙令臣出东道,且臣结发而与匈奴战,今乃一得当单于,臣愿居前,先死单于。”大将军青亦阴受上诫,以为李广老,数奇,毋令当单于,恐不得所欲。而是时公孙敖新失侯,为中将军从大将军,大将军亦欲使敖与俱当单于,故徙前将军广。广时知之,固自辞于大将军。大将军不听,令长史封书与广之莫府,曰:“急诣部,如书。”广不谢大将军而起行,意甚愠怒而就部,引兵与右将军食其合军出东道。军亡导,或失道,后大将军。大将军与单于接战,单于遁走,弗能得而还。南绝幕,遇前将军、右将军。广已见大将军,还入军。大将军使长史持糒醪遗广,因问广、食其失道状,青欲上书报天子军曲折。广未对,大将军使长史急责广之幕府对簿。广曰:“诸校尉无罪,乃我自失道。吾今自上簿。”至莫府,广谓其麾下曰;“广结发与匈奴大小七十余战,今幸从大将军出接单于兵,而大将军又徙广部行回远,而又迷失道,岂非天哉!且广年六十余矣,终不能复对刀笔之吏。”遂引刀自刭。广军士大夫一军皆哭。百姓闻之,知与不知,无老壮皆为垂涕。而右将军独下吏,当死,赎为庶人。
人们常常叹息李广生不逢时、受人排挤压抑的坎坷遭迹,却几乎没谁真正了解这位将军来说实在是太多了的感伤和仰慕,这也算是一个习焉不察的历史误会吧。这个误会当然是司马迁造成的。司马迁忍耻苟活,发愤著述,一腔心思、满腹牢*都贯穿书中。由于史家的素质和个人的遭际,他对刘汉王朝有许多不满和怨忿,故而《史记》中时时可见强烈个人色彩的撰述和评判。他同情失败的英雄,放逐的臣子,带悲剧色彩的人物。屈原、项羽、韩信、贾谊、李广等等,这些人的传记成为《史记》人物传记中最为出色的篇章,洋溢着一种深深的敬惋。相反,他对那些成功的了人物如汉高祖刘邦、卫青、霍去病却别有一种冷峻挑剔的目光,别有一种不以为然的讥刺。如对于汉匈战争中功勋最为卓著的卫霍就殊少由衷赞佩之词,而私心以为出于侥幸。相对感人至深的《李将军列传》而言,记录卫霍二人之《卫将军骠骑列传》就极显平庸,论者甚至有谓“不值一钱”的。传记的这种出彩与沉晦的鲜明对比,直接导源于作者司马迁的个人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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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 广(?--前119), 西 汉 名 将, 陇 西 成 纪 人。 其 先 祖 李 信 为 秦 国 名 将, 曾 率 秦 军 追 逐 燕 太 子 丹 直 到 辽 东。
公 元 前 166 年, 匈 奴 大 举 入 侵 边 关, 李 广 少 年 从 军,抗 击 匈 奴。 他 作 战 英 勇,杀 敌 颇 众, 使 汉 文 帝 大 为 赞 赏。
汉 景 帝 即 位 后,李 广 升 为 骑 郎 将。 吴 王 、 楚 王 叛 乱 时 , 李 广 以 骁 骑 都 尉 官 职 跟 随 太 尉 周 亚 夫 出 征 平 叛, 在 昌 邑 城 下 夺 得 叛 军 军 旗, 立 下 显 赫 战 功。
诸 王 叛 乱 平 定 后, 李 广 调 往 上 谷、 上 郡、陇 西、 雁 门、 代 郡、 云 中 等 西 北 边 陲 做 太 守, 抗 击 匈 奴 的 入 侵。
一 次,匈 奴 进 攻 上 郡, 景 帝 派 了 一 名 亲 随 到 李 广 军 中,这 名 亲 随 带 了 几 十 骑 卫 士 出 游, 路 上 遭 遇 三 名 匈 奴 骑 士。 结 果, 卫 士 们 全 被 射 杀, 亲 随 本 人 也 中 箭 逃 回。 李 广 闻 讯 即 率 百 名 骑 兵 追 击, 亲 自 射 杀 其 中 两 人, 生 擒 一 人。 刚 把 俘 虏 缚 上 马, 匈 奴 数 千 骑 兵 赶 来, 见 到 李 广 等 人, 以 为 是 汉 军 诱 敌 之 兵, 连 忙 抢 占 了 一 座 高 地。 李 广 所 带 的 百 骑 兵 士 慌 忙 欲 逃。 李 广 大 喝: “我 们 远 离 大 军 数 十 里, 逃 必 死! 不 逃, 匈 奴 以 为 是 诱 敌 之 计, 必 不 敢 攻 击 我 们。” 遂 带 领 兵 士 向 匈 奴 骑 兵 迎 去, 离 匈 奴 阵 前 二 里 之 遥, 他 令 士 兵 下 马 解 鞍,匈 奴 搞 不 清 他 们 的 意 图, 果 然 不 敢 攻 击,只 派 一 名 将 官 出 阵 试 探, 李 广 飞 马 抢 到 阵 前,将 他 射 落 马 下, 然 后 从 容 归 队。 到 夜 半 时, 匈 奴 认 为 一 定 有 汉 军 埋 伏 夜 袭, 遂 引 兵 而 去。
公 元 前 140 年, 汉 武 帝 即 位 , 调 李 广 为 未 央 卫 尉。 四 年 后,李 广 率 军 出 雁 门 关 , 被 成 倍 的 匈 奴 大 军 包 围。 匈 奴 单 于 久 仰 李 广 威 名, 令 部 下 务 必 生 擒 之。 李 广 终 因 寡 不 敌 众 而 受 伤 被 俘。 押 解 途 中, 他 飞 身 夺 得 敌 兵 马 匹, 射 杀 追 骑 无 数, 终 于 回 到 了 汉 营。 从 此, 李 广 在 匈 奴 军 中 赢 得 了“汉 之 飞 将 军” 称 号。 归 朝 后, 李 广 被 汉 帝 革 除 军 职, 贬 为 庶 人。
几 年 后, 匈 奴 杀 辽 西 太 守, 击 败 韩 安 国 将 军。 武 帝 重 新 起 用 李 广 为 右 北 平 太 守。 匈 奴 闻 “飞 将 军” 镇 守 右 北 平, 数 年 不 敢 来 犯。
一 次,李 广 外 出 打 猎, 看 见 草 中 大 石 , 以 为 是 虎 而 一 箭 射 去。 待 他 近 看 时, 方 知 射 中 的 是 大 石, 而 那 枝 箭 却 深 深 地 射 入 了 石 中。 他 张 弓 对 石 再 射, 却 始 终 不 能 再 将 箭 射 入 石 中 了。
公 元 前 120 年, 李 广 率 四 千 骑 兵 出 右 北 平。 配 合 张 骞 出 征 匈 奴。 兵 进 数 百 里, 突 然 被 匈 奴 左 贤 王 率 四 万 骑 兵 包 围, 汉 兵 死 伤 过 半, 箭 矢 也 快 用 完 了。 李 广 令 士 兵 们 引 弓 不 发, 他 自 己 以 大 黄 弓 连 续 射 杀 匈 奴 裨 将 多 人。 匈 奴 兵 将 大 为 惊 恐, 纷 纷 被 李 广 的 神 勇 所 镇 住 而 不 敢 妄 动, 直 到 第 二 日, 汉 军 主 力 赶 到, 李 广 军 得 以 解 出 重 围。
公 元 前 119 年, 大 将 军 卫 青 率 军 出 击 匈 奴, 李 广 以 60 多 岁 的 高 龄 任 前 将 军 职。 出 塞 后, 卫 青 从 俘 虏 口 中 得 知 了 单 于 的 驻 地。 他 想 甩 开 李 广 独 得 大 功, 便 令 李 广 的 前 锋 部 队 并 入 右 翼 出 东 道, 他 自 带 中 军 去 追 单 于。 李 广 力 争 无 果, 遂 引 军 与 右 将 军 赵 食 其 合 军 出 东 道, 由 于 道 路 难 走 又 无 响 导, 终 于 迷 失 了 路。 此 时 卫 青 与 单 于 接 战, 单 于 逃 走, 卫 青 只 得 徒 劳 而 返, 在 回 军 的 路 上 才 与 右 翼 部 队 会 合。 卫 青 差 亲 信 带 着 酒 肉 来 慰 问 李 广, 向 他 询 问 右 翼 部 队 迷 路 的 经 过。 卫 青 好 向 天 子 上 报, 把 走 失 单 于 的 责 任 推 给 右 将 军 赵 食 其。 李 广 一 身 正 直, 自 然 不 答 应。 他 把 责 任 揽 在 自 己 身 上, 拔 出 配 剑 引 颈 自 刎。
汉 初 的 边 境 战 争 是 一 场 特 殊 的 战 争, 其 自 然 和 人 文 特 点 决 定 了 这 场 战 争 的 异 常 坚 苦 和 残 酷。 远 离 后 方 的 长 途 奔 袭, 急 风 暴 雨 般 的 仓 卒 遭 遇, 以 及 众 寡 悬 殊 的 孤 军 奋 战, 成 为 经 常 作 战 的 方 式。 李 广 无 疑 是 适 应 于 这 些 作 战 特 点 的 杰 出 将 领。 非 凡 的 勇 敢、 决 断 和 应 变 能 力、 忠 信 正 直 的 磊 落 襟 怀, 以 及 有 别 于 传 统 的 治 军 方 法, 使 他 成 为 受 部 下 拥 戴、 敌 军 闻 之 丧 胆 的 一 代 名 将。